似的?” “没有,没有,都是张保呼噜打得太响了,”张起麟跟着赔笑,莫名躺枪的张保公公在后面偷着剐了他一眼。 苏伟一脸不明所以,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张起麟又给王爷布菜,舀了一勺姜丝炒鹌鹑,“这鹌鹑正嫩的时候,王爷多吃点儿。” 舀起的勺子还没落到碟里,桌上的人突然惊天动地的一声,“阿嚏——” “王爷恕罪!” 张起麟手一抖,菜掉到了地上,三位公公立时跪了一地。 苏伟叼着烧饼一脸茫然,四阿哥用帕子擦了擦鼻子,随意地甩甩手道,“行了,不用你们伺候了,都出去吧。” 听着那明显的鼻音,三位辈分都不低的公公交换了一下眼神,临退出门时都狠狠瞪了某罪魁祸首一眼。 “这都怎么了?”苏大公公很是无辜。 “不是谁都像苏公公那么大胆子的,”四阿哥自己盛了半碟姜丝鹌鹑,慢慢地嚼着。 “一会儿找太医开副驱寒的药吧,”苏伟喝了一大口粥,完全没有反省的意思,“不就淋了点水嘛,真是越来越娇气了。” 早朝后,乾清宫 兵部左侍郎励廷仪正向万岁爷上禀边关军情,“月前,西宁粮草调补充足后,西宁、青海驻防的满洲兵、绿营兵、督标兵及土司兵已组成救援西藏的大军。侍卫色楞与侍读学士査礼浑率领二千五百人,朝拜图岭方向,奔木鲁乌苏出发。总督额伦特和内大臣策旺诺尔布率领四千五百人, 朝库库赛岭方向,奔木鲁乌苏出发。提督康泰也奉命,与总督额伦特相约而行,率领所属一千人经打箭炉,奔察木多而去。” “藏地情况复杂,如此兵分两路,会不会有所不妥?”大学士马齐从旁轻言道。 康熙爷皱了皱眉,视线在军事图上扫过几遍,最后道,“即便策凌敦多布入藏后取了几次小胜,他的人马一定也是疲敝已极。额仑特、色愣带近一万人入藏,应当不会有什么万一。” 马齐低头颔首,其他大臣也不再多言,毕竟准噶尔的远征军只区区两千人,清军一万大军难不成还会吃了败仗吗? 到了中午,臣子们都行礼告退,康熙爷也累了,魏珠扶着他到榻上歇着。 “老四今儿怎么没见着?去户部了?” “阿,没有,”魏珠给康熙爷倒了茶,“王爷一直在偏殿呢,本来想过来伺候。可刚刚太医给诊了脉,说是着了风寒。” “怎么好好的又着了风寒?”康熙爷皱起眉,“严不严重啊?” “不严重,”魏珠陪着笑,“只是有些流涕发热,太医已经给熬了药。王爷怕给万岁爷过了病气,今儿就没敢过来。” 康熙爷敛眉沉思了片刻,又往偏殿的方向看了看,终是放轻了嗓音道,“罢了,既是病了,就让他回去歇着吧。在自己府里,怎么也能舒坦些。” “嗻,”魏珠领了命,躬身退了出去。 晌午,十四阿哥带着提膳的太监进了万岁爷寝殿,万岁爷午时小睡了一会儿,刚刚起身。 胤禵扶着康熙爷下了床,给披了外袍,“皇阿玛这几日总算能多睡些了,气色看着也好多了。” “许是天气凉了,不觉得那么燥得慌了,”康熙爷坐到膳桌旁,“胤禵也坐下,陪着皇阿玛吃点儿。” “儿臣正饿着呢,”十四阿哥笑笑,坐到康熙爷身边,“刚听魏公公说,四哥回府去了?” “胤禛着了凉,估摸也是这阵子太累了,”康熙爷轻轻叹口气,让侍膳的公公给胤禵夹了块儿卤汁豆腐,“你也要多跟你四哥学学,别的不说,处理政事务必要细心谨慎,更要高瞻远瞩。” 胤禵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四哥做事一向周全的,儿臣天生就马虎大意,额娘也总教训我。” “你倒老实,知道问题就要改,不能总莽莽撞撞的……” “是,”胤禵笑着应了,哄着康熙爷又多用了半碗小米粥。 “眼下边关已经出兵,皇阿玛也可以暂时歇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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