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胤礼、胤衸都闹着要去看四哥,妾身们怕他们去了只会添乱,反而耽误四阿哥休养,只好先来问问德妃娘娘。” “哟,”宜妃眉梢一扬,上下打量了密嫔、勤嫔一番,“没想到老四还挺得小皇子们的喜欢的,一年到头也不见他往阿哥所里去一趟,怎么一个个这么殷勤呢?” “不是殷勤,”密嫔转头对宜妃笑笑,“胤衸上次被四阿哥救了之后,就见天地围着他四哥转。也难得四阿哥不嫌他小孩子秉性,时不时地提点教导,要不是四阿哥事忙,妾身还真想他能多到雍亲王府里走走呢。” “孩子们亲近是好事儿,”德妃温和地道,“胤禛只是受了些惊吓,有胤禟、胤誐几个兄弟照顾着,现在恢复得不错。胤礼、胤衸既然都迁到阿哥所里这么长时间了,有事就让他们自己派人去说,不用这般小心见外。” “是,多谢德妃娘娘,”密嫔、勤嫔跟德妃行了礼,又坐回自己的位置。 宜妃眉目转了转,突又勾起嘴角道,“这胤禛也是奇怪,上禀万岁爷,让胤誐、胤祥前去侍疾,怎么偏偏把自己的生身兄弟给落下了呢?这些日子,胤禵去没去看过他四哥啊?” “胤禵那贪玩的性子,”德妃捏着手帕,压了压唇角,“他四哥最是了解他了,平时玩的时候有他,这个时候,他去还不如让小十八去呢,好歹能跟着说话逗逗趣儿。” “十四阿哥一向最得皇上看重了,”佟佳氏笑了笑道,“也就德妃姐姐,还把人家当个不懂事的孩子看。” 众妃都跟着笑笑,宜妃轻嗤了一声,扭过头去。 半个上午过去,众人起身告辞,浣月扶着佟佳氏回了寝殿。 “奴婢给您松松头发,您这几日可是太劳累了。” 佟佳氏坐到梳妆镜前,摘去长长的护甲,摸了摸自己的眼角,“自打进宫以来,哪一日不累啊。我还真是佩服宜妃,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斗掉一个又一个。到现在,还是那么有精神。” “宜妃娘娘就是那个性子,”浣月笑笑,解开佟佳氏的发髻,“也亏着后宫有她和德妃互相制衡着,让娘娘省了不少心思。” “后宫的女人,什么制衡不制衡的,”佟佳氏轻轻叹了口气,“说到底,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浣月眸光一闪,手上的动作轻轻一顿,没等佟佳氏发觉就立刻笑了笑道,“家里刚给娘娘送来了上好的阿胶,我看倒比内务府的还好。想是,‘有心人’为您特别寻来的,一会儿奴婢给您煮碗阿胶粥来。” 佟佳氏轻轻掀眉,透过铜镜看了看浣月的脸,“既是家里送来的,就好好料理吧。做些阿胶酒,这时候正好喝。” “是,”浣月福了福身,又轻轻理起了佟佳氏的一头秀发。 雍亲王府, 两个小太监提着食盒刚迈进四阿哥的寝殿,就听到内堂里一阵不太情愿的读书声。 “唯天下至圣,为能聪明睿知,足以有临也;宽裕温柔,足以有容也;发强刚毅,足以有执也……” 四阿哥靠在软榻上,微阖着眼,一根手指在腿上轻轻敲着,看起来十分惬意。 十阿哥站在屋子当中,举着一本《中庸》,读得咬牙切齿,脸孔发青。 九阿哥坐在一旁,看看胤誐的神色,又看看四阿哥的表现,一时气愤填膺,一时又如坐针毡。 “几位爷,用膳吧,”苏伟在外间指挥小太监们摆好了桌子,掀开门帘,露出一张笑意满满的脸。 十阿哥把手一垂,重重地吐了口气。 四阿哥这才睁开眼睛,慵懒地往起坐了坐,“爷身子乏累,就在这儿吃吧。” “你——”胤誐刚想说话,又被胤禟一把拽到了身后。 “我伺候四哥吃饭,你去外面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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