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叫门声,慌忙迎了出去,却在打开门时愣在了原地,“怎么是你?” 傍晚,八爷府 “你是说,那人是金环的堂哥?”八阿哥坐在书桌后,神色寡淡,一手在眉间轻轻划过。 “是,”荣平低下头道,“而且,他的生母就是当初那个逼迫侍女荷卉,害得张小主差点滑胎的老嬷嬷。也因着那件事儿,府内不少人记住了他们一家。只可惜,奴才找到那男子时,他已经咽了气,应该是在平安面馆里就被灭口了。” “贝勒爷,”听了荣平的禀报,站在一旁的刘鹤立刻变了脸色,“这,都是奴才愚笨,是奴才误导了贝勒爷。侧福晋在这个关头指使绣香去杀金环的堂哥,恐怕是因当初利用那个嬷嬷陷害福晋的事儿,而非毒害贝勒爷之举。奴才——” “行了,”八阿哥深吸一口气,打断了刘鹤的话,“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件事,爷还要好好想一想。侧福晋身边的人,暂时先撤下来吧。” “是,”荣平低头领命。 刘鹤抿了抿唇,忖度片刻,又上前一步道,“纳兰大人最近倒没有再继续调查的举动了。只不过,他和十四爷的关系,贝勒爷还是多多注意为好啊。” 八阿哥闻言一声冷笑,“多多注意?这注意要是管用,今天站在皇子之首的就是直郡王了。” 刘鹤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八阿哥抬手制止,“行了,你们先出去吧,爷想静一静。” “是,”刘鹤与荣平一起行礼而退。 八阿哥独自坐在书房里,一手撑着额头,嘴中念念有词。 半晌后,书房里轰然一响。 整张书桌被掀翻,泼洒的墨汁渐上雪白的墙壁,斑驳扭曲的墨痕像是挣扎在夜幕中的魔鬼,张着大嘴,无声地嚎叫着。 天色渐黑,绣香已经走到了八爷府的后门,可却迟迟不想迈进去。白天里的一幕幕,像是一场无法清醒的噩梦,一路缠绕在她眼前。 那根捆着稻草的麻绳勒到那人脖子上时,绣香直觉自己也无法呼吸了,她只能哑着嗓子哭喊,跌倒在地上,不停地后退。 那双抽动不止的腿,突出眼眶的白色眼仁,还有哥哥手臂上暴起的青筋,每一幕,她都不想去看,却又都看得那么清晰,清晰到深深地刻进了脑子里。 “绣香!” 绣香一个激灵,惨白着脸循声望去,不远处的小巷里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苏公公?”绣香抿了抿唇,双眼渐渐泛红。 苏伟冲绣香招了招手,将她一路带到小巷深处。 “这里是我们王府的东花园后身,跟你们府邸也就隔了两道墙,不过还算安全,”苏伟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儿手绢,递到绣香眼前。 绣香愣了愣,抬手往脸上一摸,才知道自己竟是一路流着眼泪跟过来的。 “谢谢你,苏公公,”绣香红着脸接过苏伟的手绢,淡淡的青色,没有一点花纹。 “今天的事儿,我听你哥哥说了个大概,”苏伟眉心微蹙,“好在他还比较机灵,成功引走了跟踪的人。否则,眼下我也只能到乱葬岗上给你和你的主子收尸了。” 绣香身上一紧,有些怯怯地看向苏伟道,“对不起,苏公公,我我不是想暴露你。我只是,我只是太害怕了。八阿哥突然跟我们小主发脾气,要不是我进去的凑巧,小主就被活活掐死了。这几天,天天都有人围着我们院子转,小主连屋子都不敢出,我是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 苏伟闻言无声地叹了口气,语气深沉地开口道,“你有没有想过,既然八阿哥已经怀疑了你们小主,为什么不正面盘问,或是直接处置?他之所以监视你们,一来是因为还未彻底查明事实真相,二就是想钓出背后指使之人。你能跑出来,不是你侥幸逃脱,而是有人故意放你出来的。在你逃到平安面馆后,他们的人紧接着就围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