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早就是一抔黄土了……” 八爷府 刘鹤为八阿哥诊完脉,又开了张新方子给小荣子。 八阿哥靠坐在软榻上,见刘鹤低垂着头,便冷下嗓音道,“爷的身子一直没有好转,你到底有几成把握?” 刘鹤身子一僵,慌忙跪下道,“贝勒爷恕罪,实在是此药太过霸道。药性解去容易,可贝勒爷的身子想要调养好,恐怕需要积年累月的——” “混账!”八阿哥一手扫落药碗,目眦欲裂,“积年累月?你的积年累月是不是要本贝勒爷跟你耗上一辈子!” “奴才不敢,”刘鹤连连叩首,“奴才学识浅薄,对此药毒疏于了解。好在奴才有两位老师在太医院任职,不如奴才——” “不行,”八阿哥厉声打断刘鹤的话,“若是能召太医,我还用你作甚?爷的病,决不能透漏半分!” “奴才明白,”刘鹤眼珠一动,“不如这样,奴才假托其他病人前往太医院问诊,绝不叫人怀疑到贝勒爷身上。” 八阿哥抿了抿唇,思索了片刻,转头吩咐小荣子道,“去找个底子干净的,把剩下的药粉用了。太医院的人都是人精,决不能马虎大意。” “是,”小荣子俯身领命,送刘鹤出了正堂。 雍亲王府 穿了一身官服的丁芪被领到东小院,四阿哥靠在软榻上,神情慵懒。 “微臣拜见王爷,”丁芪将药箱放下,给四阿哥行了个规规矩矩的臣子之礼。 四阿哥弯起唇角笑了笑,将手中的古册放到一边,“本王都听苏培盛他们说了,你在太医院干的还不错,本王当初也是没有看错人。” “王爷谬赞了,”丁芪拱了拱手,“微臣能有今天,多亏王爷提拔。无论微臣以后前程如何,微臣都不会忘记雍亲王府的恩情。” 四阿哥点了点头,坐正身子,将手腕放在茶桌上,“给爷把把脉吧,上次重病后,爷总是觉得疲累。” “是,”丁芪连忙打开药箱,拿出腕枕,将四阿哥的手放在上头,细细地问起脉来。 一炷香后,丁芪俯下身子,“王爷大病一场,伤了些元气,还需进补一段时日。微臣再为王爷开几道药膳,所谓药补不如食补,从根子上补养,才好彻底祛除病气。” 四阿哥微微点头,看着丁芪拿出纸笔开药方,兀自踌躇了片刻开口道,“本王还有一事想问问你,这男子若是伤了子孙根,可有办法恢复?” 丁芪微微一愣,抬头看了四阿哥一眼,又慌忙垂下脑袋道,“回禀王爷,这能否恢复得具体看伤情如何,伤了多久,如何伤的。” 四阿哥抿了抿唇,眉头轻轻蹙起,“是自小伤的,就像太监们那种,但没有那么彻底,后来又长出些许,只是不比正常男子的能力。” “这个,”丁芪略一思索,“若是自小伤的,怕就很难恢复了。而且,天长日久,人的身体已然阴阳平衡,若是妄自蓄阳,破了平衡,恐损寿数。” “竟是这样……”四阿哥沉吟了片刻,又抬起头冲丁芪道,“今儿的事儿,只是本王随口一问,勿要向旁人提起。” “微臣明白,”丁芪低头拱手。 傍晚,东小院书房内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苏伟拎着自己的貂皮小帽,杵在四阿哥的书桌前头。四阿哥一手端着茶碗,刚刚饮进的茶水含在口中,半天没咽下去。 小英子等了半天,没见四阿哥对自家师父的伟大壮举有任何反应,不禁好奇地在苏伟身后探出半颗脑袋。 谁想,电光火石间,身经百战的苏大公公直接蹲到了地上,四阿哥一口茶水喷出,将小英子浇了个透心凉。 屋子里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声,站在书架旁边的张保默默地领了还淌着茶水的小英子退到门外。 苏伟被笑得颇不好意思,甩着帽子挠挠后脑勺道,“你笑什么啊?我精心策划了那么久,你也不惊喜一下!” “爷,爷惊喜,啊哈哈……”四阿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本王的苏公公,实在太厉害了……” 苏伟撇了撇嘴,一步一蹭地挪到四阿哥旁边,略带委屈地道,“可我棋差一招,那药性不够,没造成多大效果。” “已经够了,”四阿哥好不容易忍住笑意,拍了拍苏伟的屁股道,“要是真没效果,依老八的性子,断不会为了一个还没影的孩子将张氏留下,也绝不会那么快就提拔乌喇那拉氏。就算他怀疑八福晋,大可再纳一位侧福晋进府,与八福晋分庭抗礼。提拔一个同样有嫌疑的乌喇那拉氏,不过是不想再节外生枝。所以,俱爷估计,你那药可能真起作用了。” 第278章 安郡王病逝 康熙四十五年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