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府外看守,绝不会影响到各位主子的生活起居。” “那便好,”四阿哥弯了弯唇角,站起身道,“你自行安排就是,爷不打扰你履行圣旨了。” “多谢贝勒爷,”苏和泰行了一礼,四阿哥点了点头,起步往外走,却听得苏和泰又接了一句道,“托合齐大人嘱咐卑职向四爷问安,四爷有何需要尽可吩咐在下。” 四阿哥回头看了苏和泰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出了会客厅。 “皇上怎会突然下旨圈禁各位皇子?”傅鼐陪同四阿哥走向后院,“莫不是,主子之前看守太子,惹了万岁爷猜疑?” 四阿哥负手走在前头,神色漠然,“猜疑是肯定有的,只是爷没想到,时至今日,皇阿玛还会为二哥如此大动干戈。” 八爷府 镶黄旗步军右翼总兵舒尔哈齐领兵围上了八爷府。 八阿哥陪坐在八福晋床边,八福晋双目微阖,面色憔悴。窗外脚步纷乱,偶有奴才惊恐的尖叫,十分刺耳。 八阿哥皱了皱眉,扬手示意伺候的侍女放下帘子,八福晋在昏睡中不安地动了动身子。 金环在外听了奴才的禀报,轻手轻脚地迈进屋门道,“主子爷,带兵的将领等您出去接旨呢,听说,旁边的四爷府也被围上了。” 八阿哥蹙了蹙眉,嘴角微抿,低头将八福晋的手臂放进被子里,“爷知道了,你好生照看福晋。” “是,”金环福了福身。 胤禩由福晋的院子中走出,舒尔哈齐的人已经围拢了府内各处。 接过圣旨,行礼谢恩后,胤禩左右看了看道,“皇阿玛既有命将我等圈禁,总兵守住府内几处大门理所应当,只是何以让这么多人进府巡视?后院诸多女眷,总兵这一队队侍卫来回走动,怕多有不便。” 舒尔哈齐轻笑一声,俯下身子道,“卑职奉命办事,还请八阿哥谅解。毕竟心怀歹意之人可能藏匿于任何地方,卑职多派人在府内巡逻,也是为着主子们的安全。” 胤禩抿了抿唇,轻吐口气道,“也罢,你既奉命行事,就好自为之吧。” 直郡王府 托合齐亲自带人将直郡王府团团围住,入府驻守之人,名为巡逻,实则更像搜查。 直郡王接了圣旨,便不再搭理步军营的兵将,与赫都单独回了书房。 “郡王,万岁爷怎么会这么突然地圈禁各位皇子?”赫都皱着眉道,“此次太子生病,难道真是有人背后下了黑手?” 直郡王慢慢地坐到书桌后头,一手扶额,沉默了半晌,微闭双眼道,“是本王大意了。” “郡王的意思是?”赫都扬了扬眉,突觉背后一凉,“有人要借太子一事陷害郡王?” 直郡王叹了口气,轻声笑了笑,“我与太子相斗多年,太子一旦被害,皇阿玛头一个想到的必然是我。只可惜,本王近来一直将注意力放在胤禩身上,没有太过在意。还以为自己深居简出,就能避过这次风波。如今看来,这杀人的刀俨然已经悬在府上了。” 赫都一惊,慌忙拱手道,“奴才这就带人四处搜查。” “没用了,”直郡王神情漠然地站起身道,“若是别人,本王兴许还有一线生机。可如今,看守本王的是托合齐。” 赫都咬了咬唇,上前一步道,“眼下能如此行事,既陷害郡王,又谋害太子的必然势力庞大,只是不知——” “是纳兰揆叙,”直郡王打断赫都的话,“本王自打拉下胤禩,一直深居府中,他们想把这件事栽在本王的头上,就必须要一只能深入本王府邸的手。更何况,本王以一个张明德让老八丢了爵位,背后里打算扶持胤禩的佟佳氏、阿灵阿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那,郡王打算如何应对?”赫都皱着眉道,“咱们府上被托合齐围得密不透风,想要出府,怕是不容易啊。” “用不着出府,”直郡王轻声一笑,“自打爷在乾清宫冲撞皇阿玛,就想过有这一天,早一刻晚一刻罢了。只不过,本王可不是纸糊的,能平白地让人简简单单的害了去。你去安排几个奴才,借着府内这些八旗兵丁的口,将明相离世多日的消息散播出去。” 一个动荡不安的夜晚,在几经辗转后缓缓度过。 各位皇子府邸的异样,于百姓而言并未有何不同,城门如往常一样开启,人流缓缓而过,路边的小贩开始京味十足地吆喝起来。 京郊大粮庄的马车晃悠悠地驶入城门,苏伟一身宝蓝色金边儿长袍,漆黑短靴,腰间硕大的玉佩,映着手上碧绿的扳指,十足十地土财主、暴发户面貌,让陪同的小英子嫌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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