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新来的吴全成了三所总管,曹清、魏图添了王家兄弟的缺儿,许忠管提膳,岳久看库房。四阿哥还没有正式任命各个管事,但太监上层的基本权利已经被瓜分的差不多了。 等柴玉他们回来,怎么安排还不好说,但都是戴罪之身,恐怕暂时都得为人鱼肉了。不过从承乾宫跟过来的这些老人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这正三所里怕是要热闹一阵了。 正殿西耳房 “师傅,”曹清倒了杯茶敬给吴全。 吴全接过茶碗,抿了一口,“你这几天陪在四阿哥身边感觉怎么样,四阿哥都跟你说过什么?” 曹清想了想,摇摇头,“都是些平常吩咐的话,没有特别说过什么。” 吴全重重放下茶碗,“这贴身太监不是好当的,师傅是怎么教你的,你除了要做好奴才的本份,还要给四阿哥留下情分,要不然以后主子一句话,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曹清低下脑袋,吴全瞥了他一眼,继续道,“你别看那苏培盛年纪轻轻,又没背景,他可不是个普通人物,进了慎行司,还能被四阿哥惦记着。他腰间带的玉环,这整个院子里只有哈哈珠子的头领纳穆图有,如今又被分了单独的屋子住。四阿哥明面上是撤了他的首领职位,实则却是恩宠有加。你要是不用点心,以后就更别想得主子看重了。” “徒弟知道了,”曹清抬起头,“师傅放心,徒弟以后一定留心。” 吴全喘了口气,转了转手上的扳指,目光深沉,“四阿哥一直没有认命各管事,想是对咱们还心存顾忌,等那帮老人回来了,这所里的事儿还有得掰扯呢。” 阿哥所 今日的骑射,四阿哥似乎锻炼的狠了点儿,回到所里,人都蔫蔫的,澡还没洗完,已经昏昏欲睡了。 苏伟把四阿哥抱到床上,四阿哥迷迷糊糊地睁眼,嘟囔道“胳膊疼……” “奴才给您按按,您安心睡吧。”四阿哥闭上眼,苏伟给四阿哥捏着小胳膊小腿。 午夜时分,苏伟靠在床头睡得迷迷糊糊,外面突然一阵人声响动。 值守的王朝卿,轻手轻脚的探头进来,给苏伟使个眼色。苏伟回身看看床上的四阿哥,睡得似乎很沉。 “怎么回事?”苏伟迈出卧房,低声问道。 “纳穆图少爷在外面,有事要禀报四阿哥。”王朝卿也压下声音答道。 苏伟皱皱眉头,走到正厅,纳穆图、王钦正站在厅子里,“纳穆图少爷,什么事要这么晚惊动四阿哥?” 纳穆图冲苏伟拱拱手,“公公有所不知,我们奉四阿哥之命抓偷窃金子的贼人,今晚终于有所收获了。” “窃贼?”苏伟不解,“不是已经被慎刑司处置了吗?” 王钦从旁开口道,“事实并不是如慎行司所说,真正的窃贼另有其人。” 苏伟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他这话说跟没说有什么区别,“今天四阿哥累的狠了,睡得很沉,不管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吧。你们先看好那罪犯,不要惊动旁人。” 王钦和纳穆图互相看了看,没有反对苏伟的话,退出了正厅。 见人走远,苏伟回头问王朝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朝卿抿抿嘴唇,“这话说来就长了。” 苏伟走进卧房看了看,四阿哥还在睡,遂出来拉着王朝卿到旁厅,“到底怎么回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王朝卿点点头,“这事儿得从您进了慎行司说起,当时咱们院里太监大减,敬事房很快送了新太监过来。那时四阿哥生气,也不理会新来的人。我们笨嘴拙舌的也不知道怎么劝解,直到纳穆图少爷来见四阿哥。那天正是我当班,纳穆图跟四阿哥说,那一箱金子颇为显眼,窃贼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把金子全部转移到外面。所以,金子很可能还藏在院子里,主子想要抓住窃贼,不能全靠慎行司,咱们可以自己动手。四阿哥听了,就命令纳穆图领着哈哈珠子们先在晚上悄悄地搜寻后院。纳穆图领命,当晚就领人去了后院。” 苏伟眨眨眼睛,“慎行司从那小太监被子里搜出金子了,纳穆图他们定是做无用功了。”王朝卿摇摇头,压下声音道,“您说错了,纳穆图他们在第二天晚上就找到了那箱金子,三百两,一分不少。” “什么?”苏伟皱起眉头。 王朝卿继续道,“那箱金子被沉在后院的废井中,由一根细绳吊着,若不是凑巧被看到,还真是难以发现。四阿哥本想把这件事告诉给慎行司,可慎行司却在隔天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