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说。 等走到了马车前,眼看着两人还要跟着自己上马车,容景才终于黑了脸。 两人连忙反应过来,让人把晋王府的马车也牵了回来,照旧是跟在后头。两辆马车慢悠悠地到了将军府门口才停下。 知道两人有话要说,缈缈便主动离开,把容景留给了二人。 她回屋洗漱准备歇下,待头上的首饰都摘下来之后,才等到容景姗姗回来。 “从今日起,楚行便要在将军府住下了。” 缈缈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楚行就是晋王次子的名字。 “将军决定就好。”缈缈道:“将军的决定,我都是同意的。” “我没有同意。”容景说起来还有些郁闷:“是他非要住下,说是晋王府离得太远,两人串通好了,他哥这个混账直接跑了,行止又装病,我不敢动他,便只能答应了。” 缈缈莞尔。 她又问:“可将军既然答应让他入军营,他身体不好,将军也不怕吗?” “早年御医看过,他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天生体弱,吃了多少副药都不够,但总归没有性命之忧。”容景扬了扬眉,说:“既然入了军营,就算他躲在后头,也应当有自保之力,日后便应当与其他将士一道训练。既然他已经做了决定,那日后要做什么,也由不得他。” “……” 楚行的年纪看起来可不大,加上天生体弱,身形也瘦弱。再想想容景手下那些将士五大三粗的模样,缈缈沉默了一下,一时有些难以想象他今后的日子。 应当是不好过的。 可他那般聪慧,肯定也早早就想好了自己会遭遇什么,也早就下定了决心。 缈缈没有多说什么,很快便歇了下来。 …… 第二日一早,她便见到了楚行。 用早膳之前,下人先端上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楚行接过,面不改色地仰头一饮而尽。缈缈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好似喝药的人她自己一般。那药看着就苦的不得了,缈缈连忙让人端了蜜饯过来。 楚行不好意思地对她笑了笑:“是今早王府送过来的补药,宫中御医说对我身体又好处,我每日都要喝。” 他乖巧地拣起一颗蜜饯,抬头便对上了自己表叔的眼。 楚行:“……” 他手中一松,蜜饯从他指尖滚落,回到了盘子里。 缈缈疑惑。 “婶婶不必担忧,我从小喝,已经喝习惯了。”他搓了搓手指,指尖还残余着蜜饯表皮之外的粘腻。相比这个,还是另一头表叔的眼神更让人在意一些。“御医特地为我改了方子,也……也不苦。” “药哪里有不苦的。”缈缈不赞同地道:“既然想吃,这儿也没有人拦着你。” 方才那颗蜜饯都拿起来了,哪里是不想吃的模样? 容景往缈缈碗中夹了一只小巧的汤包,轻描淡写地道:“他既然不愿,夫人就不必好心了。” “……” 便宜侄子心中哽咽了一声,低下头,不敢去看婶婶脸上的失望。 等用过早膳以后,楚行便连忙跟在了容景的后头。 他跟着容景到了府中的练武场,不禁挺直了腰板,道:“表叔,我在家时,已经将兵书都看过,也拿沙盘演练过表叔从前的那些战役,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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