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待着,反而是无趣的很。” 缈缈没有什么亲人,唯一的亲人就是杨家,她更不想在大过年的见到杨家人的脸。至于容景这边的亲人,昨日在皇宫里便已经见过。前些日子,缈缈便听将军府管家说起,说每年这个时候,容景都是在军营里与所有将士一起度过,所以她猜想,将军应当也没什么要事。 容景沉默点了点头。 用过早膳以后,府中下人都过来拜年,口中说着喜庆的话。奶娘早早就准备好了打赏的金银锞子,这会儿大把大把散了出去。 等发完了,缈缈回头问容景:“军营那边,将军可有准备什么?” “每逢过年,军中都会备下年礼。”容景解释道:“夫人不必担心,我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前些日子,夫人也送了不少东西过去,将士们都高兴的很。” 缈缈这才放心。 两人也没有什么共同的爱好,一个自幼习武,只会舞刀弄枪,另外一个则跟着林父读书,有空便抓起书看。容景干脆也拿了一本兵书,坐在缈缈旁边看。 只是他心不在焉的,注意力却无法停在书中,没看两行,视线就忍不住朝着缈缈瞟了过去。 平时他收敛气息时谁也发现不了,可他偷看的眼神毫不掩饰,缈缈想不发现都难。她一抬头,与容景的视线一对上,容景却是火急火燎地率先移开了目光。 缈缈不解地放下书:“将军是有事想要与我说吗?” “不……不曾有。” 缈缈怀疑。按照她的了解,容景这幅样子,分明就是心虚了。 她回想起昨日,忽然又来了兴致:“我倒是有事情想要问问将军的。” “什么?” “若不是云珠说起来,我都不知道将军心中原来是介意这些的。”缈缈笑眯眯地看着他:“我如今与将军是夫妻了,将军看见杨新立,是不是觉得十分可恨?” “……” 容景不禁挺直了脊背,他的双手放在膝上,拳头紧握,一本正经地答道:“是他作恶在先,害了夫人,那等恶人,本就可恶。” “只是因为这样吗?”缈缈咦了一声,故意道:“我还以为将军是有别的心思。” 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人,缈缈也不怕他们的对话被人听见,这会儿只有两人独处,她都大胆了一些,甚至敢对容景说:“我还以为将军是喜欢我,才不喜欢杨新立。” 她亲眼见着,眼前人的耳朵慢腾腾地红了起来。 可容景面上却还是一本正经的,仿佛在商讨的是什么国家大事一般:“夫人……何出此言。” “毕竟将军也知道,我与他曾经定下过婚约。”缈缈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不想放过任何一丝变化,她轻轻地说:“虽说没有交换生辰贴,可也交换过信物,那信物我还留着……” 容景霍然转过头来,目光锐利:“你还留着信物?” 缈缈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 他原先强装出来的镇定,一下不攻自破。 “我早就扔了。”缈缈安慰道:“我留着那个东西干什么?早就给扔到后院湖中去了,谁都找不回来。” 容景满脸不赞同:“丢在湖中怎么会找不回来?既然是要毁掉,就该先将信物砸碎,让人再也拼不回去,而后再分散丢掉,这样才能免了被找回来的可能。” “……” 缈缈无言地看着他。 容景轻轻咳了一声,撇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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