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见过。” “是在京城。”容景说:“我在京城,做了对不起夫人的事情。我污了夫人的清白。” 缈缈脑子被震惊充斥,一下子连思考都难了。 她努力回想道:“可我明明没有见过你,你是大将军,要是我见过你,我不可能忘记。而且……而且,你明明知道,当初我出事,是我杨家人的设计。” 她顿了顿,视线有些颤抖:“难道是你与杨家人合谋吗?” “我与杨家人并不相熟。”容景道:“虽然同在京城,但是我与杨家并没有多少往来,我常年在军营,与礼部鲜少有牵扯。” 缈缈努力辨认他脸上的表情。 容景的目光坦诚地直视她,她从里面找不到半点欺骗与虚伪。 缈缈想了想,觉得他应该的确没有骗自己。她在杨家时,也没有听说过杨家人与大将军府有过什么牵扯,要是能与将军府攀上关系,以杨家人的性子,定然不会遮掩,甚至还会成为他们炫耀的资本。就像她回到京城时,一听说她成了将军夫人,杨家人就迫不及待地贴了上来,想要与将军府拉进关系。 以她对容景为人的了解,都到这种关头了,他也没有必要骗自己。 缈缈犹豫地道:“那你先前说瞒着我的事情……就是这一件吗?” 容景轻轻颔首。 缈缈才长舒了一口气。 她先问了一句:“除了这件,你没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情了吧?” “没有了。”容景老老实实地说:“一件也没有了。” 缈缈狐疑地看他,见他目光依旧真诚,才暂时算作信了下来。 这一会儿的功夫里,震惊过后,她又飞快地冷静了下来。 她的视线一落到茶壶上,还未抬手,容景的动作比她还要快一些,已经走过去替她倒好茶水,杯子放到她的手边,温度适宜,正好入口。 容景站在她身边,态度有些小心翼翼的。他先谨慎地问了一句:“夫人很生气吗?” 缈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而后她从容景手中将茶壶接过,拿起一个杯子,也替容景倒了一杯。“你坐吧。” 容大将军谨慎地坐了下来,动作小心,仿佛坐的不是自己家的凳子,而是牢房里的刑具。 他又问了一遍:“夫人不生气吗?” 缈缈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面上震惊敛去,恢复了平日里的平和。她甚至能好脾气冲着容景笑了笑:“如今我与将军是夫妻,既然是夫妻,我也相信将军,若是有什么事情,坐下来好好说,了解前因后果之后,再做结论也不迟。这是我爹教我的,他说万事都要保持冷静,不能被愤怒冲昏头脑。” 容景登时长舒了一口气。 他想过自己坦白真相之后,缈缈会有许多反应,这其中唯独没有冷静的坐下来听他说。也或许是因为他做了太多不好的打算,心中觉得自己十恶不赦,根本没做过缈缈会原谅他的准备。 在这会儿,容景分外感激自己尚未见过面只见过一个牌位的岳父大人。 他紧张地端起茶盏一饮而尽,然后才忐忑地道:“夫人想从哪里开始听?” “从头到尾,你仔细讲一遍。” 容景回想了一番,道:“夫人被害那一日,我在街上偶然听到了一个地痞与旁人吹嘘,说是得了一大笔银子,要去……”他将后头的话含糊了过去。 缈缈端着杯盏想,大概就是杨新立找来玷污她清白的人。 “我心中怀疑,就悄悄跟了上去,跟着他到了那间酒楼里,在里面找到了夫人。” 缈缈心中一颤:“他做了什么?” “他什么也没有做,我把人赶跑了。屋子里只有夫人一个人,夫人昏迷不醒。”说到这儿,容景满脸都是懊恼与悔意,后头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缈缈提起的心却放下了一半。 她大约是明白后面的事情了,上辈子她醒来时,屋子里空无一人,可这辈子她醒来时,屋子里却是有一个人的。 那时候她见到的人,应当便是容景。 “这都是我的错。”容景自责地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