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应下的话来。 缈缈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了出来。 “你这呆瓜,怎么连骗人都不会?” 容景呐呐道:“我不想骗夫人。” “你不想骗我,可我觉得,你还有许多事情瞒着我的。”缈缈轻声说着,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关于昨夜的事情,你是不是就瞒了我很多?” 容景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你说。” “……” 他挠了挠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容景想了想,说:“杨家的那个管事雇了城外山匪来林家,是想要杀了夫人夺财……” “这件事情我知道。” “……”容景捏紧了手:“那些山匪已经被抓住了,宋大人很快就会审理这个案子,到时候,肯定能还夫人一个公道,□□是重罪,要掉脑袋的,等那人一处决,之后再也没有办法威胁到夫人的安危了。” 缈缈轻声问:“可宋大人已经知道了,你为何要出去?” “我……我帮宋大人。” “你和宋大人何时说好的?我先前怎么没有听说?” “……” “你帮宋大人,为何要将我们家的护院都带走,那些山匪虽然抓到了,可难免有漏网之鱼,昨天都有人闯到了我院子里来,万一你离开之后,又有人来了呢?”缈缈的声音依旧是轻飘飘的,听不出一点怒气:“你说也不说一声,就把人带走了,我真的吓坏了。” 容景手足无措,只能呐呐道歉。 缈缈看着他:“你真的是青州的一个普通猎户?” “……” 容景捏紧了拳头,手心里满是汗:“我的户籍路引,夫人不是都见过吗?” “是呀,可是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这种东西都能作假,我还见到了一个假婚书呢!”昨天夜里,缈缈心中是越想越不对劲。 原先她还没有察觉什么,可一旦发觉了有一点不对之后,先前被她忽视的,她没有在意过的细节,都陡然变得充满了怪异感。 如丁鹏所说,他从青州而来,来桐州寻找亲戚,明明是第一回 来,却对桐州的一切了如指掌,他有一身武艺,却不去做大事,反而来林家做了一个小小护院。还有宋大人,对他的态度也奇怪的很。他们林家与宋大人是世交,她见过宋大人不少次,可从未见过宋大人对谁这般亲切。 缈缈柔柔地道:“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先前你和我说,对我不会有半句假话。既然不会骗人,那瞒着我的事情,是什么?” “……” 明明只是普通的对话,却让容景出了满身的汗。 他冷汗直流,只觉比在金銮殿上被百官诘难还要难过,心中慌得不行,就算是面对皇帝时,他也没这样慌过。 他当然是想过,要把一切都坦白给缈缈听。但并不是现在。 昨夜他虽然上山剿匪,可事情还未落定,那些山匪如何处置,也还没有个章程。怕被人认出,他昨夜上山都是蒙面,生怕会被山匪余党发现。在事情没有彻底解决之前,容景不敢将此事坦白清楚。 更别说,一开始,就是他骗了缈缈。 “我……” 缈缈柔柔地问:“你先前就说有事瞒着我,都是夫妻了,还不能与我说?” “这……” 容景眼神游移,面色发白,任谁一看,都是一副心虚的模样。 就在这时,外面急匆匆地跑进来一个下人,道:“小姐,宋大人来了,说想要见姑爷。” 容景如临大赦,立刻站了起来:“我去见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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