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真的也只是个柔弱书生,被他这样一瞪,竟是一下子被吓住了。 “你……你是谁?” 容景沉声道:“我是小姐的……护院。” 他才是林小姐的夫君,虽还未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过门,可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天底下难道还有比他更与小姐亲近的人? 想到这儿,容景的眉头不禁皱得更深。也不知道他的手下们是怎么回事,中间又是出了什么差错,本来早就该把林小姐接入将军府中,可让林小姐回来桐州了,反遭这些人骚扰。 “护院?不过是一个护院,还来拦着我与林小姐说话?”乔书生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又殷勤地朝着轿子里的人道:“林小姐,可否出来与在下一见?” 轿子里的人一声也还未吭,容景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眼看着这书生还想要无礼地更往前一步,他便直接伸出手,大掌如铁钳一般,牢牢按住了书生的肩膀,也迫使他抬起要往前的脚收了回来。 “你……”书生总算是正眼看他:“你一个小小护院,也敢这般放肆?” 容景没有应声,他沉着脸,按在书生肩膀上的手移到书生后领,轻而易举地将这弱鸡子一样的书生提了起来。书生满目惊恐,双脚悬空,下意识地蹬了蹬,等再落地时,自己已经到了距离轿子更远处的地方。 围观群众一片哗然,连书生也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来,一时没站稳,扑通一下坐到了地上,颜面尽失。 容景沉声低喝:“滚开!” 书生惊恐地望了他一眼,看进他的眼睛里,被他浑身气势压得一抖,又看看轿子,竟是当真没有再纠缠,忙不迭转身爬起来跑了。 容景视线扫过街边众人,周围人才连忙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听到外面没了动静,缈缈才小心翼翼探出头来:“人呢?” “走了。”容景不由分说地将布帘拉上,挡住了她的脸:“小姐在外多小心,别让外人瞧见。” 缈缈在轿子里笑了一声,“都已经走到外头来了,还怕让人看见不成?” 容景闷声说:“反正不行。” 这回反倒是变成他生气了。 缈缈也想不明白,有外人来纠缠自己,2她还没生气,反倒是他这个护院先生气了。可偏偏她的护院生起气来,板着脸,模样看着还有几分吓人,反倒把几个轿夫吓得够呛。 等办完了下午的事再从铺子里出来,走回家的路上,缈缈便又撩起布帘一角,问他道:“那书生写了什么诗?” 容景抿紧了唇:“小姐想看?” “头一回有人给我写诗,我倒想知道那诗比起我爹写的,到底谁厉害一些。” 容景脸色绷得更紧了一些:“扔了。” “什么?” “扔掉了。”他说:“小姐就算是想看也看不着了。肯定是老爷写的诗更好一些。” “他既然是个读书人,说不定还有些才华。” “小姐喜欢有才华的人?” “天底下谁不喜欢有才华的人?”缈缈心想:可读书人也不一定好。 想京城里的表哥杨新立,也是个读书人。表哥还有功名在身,在京城的诸多公子之中也小有名气,日后是要入朝做官的。会读书的表哥温文尔雅,待人和善体贴,可那也只是表面,缈缈可尝尽了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苦。 上了一趟京城,她是明白了,也并非是所有读书人都像她爹一样好,杨家满门读书人,却多的是伪君子。 容景闷声闷气地道:“不会读书的人……就不行吗?” 他年少习武上战场,容家人的荣耀都是上战场拼命得来的,拿的是杀人刀,学的是演兵法。他的手握过百般兵器,也斩过敌人头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