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在市中心转了一圈,没找到什么要买的。 吃了饭,路潼十分土的提出了想去天安门的门口转转的想法,他一个江南水乡长大的少年,跟糯米似的,说话的口音都带着一股甜糯的感觉,小时候也来过北京几次,但是还从来没有一次去过这些景点。 对秦初而言,逛腻了的地方,对路潼来说,新奇的要命。 老爷子问他喜不喜欢北京的时候,他没说。 要顾洋带他去玩儿的时候,他不乐意。 不是不喜欢,也不是不乐意,是要看跟谁。 和不熟的人一起去逛街,就是慢性自杀,是折磨。路潼最怕的就是没话找话聊,他显然是找不出什么话的。 为了避免这种尴尬,干脆去也别去了。 但是秦初又不一样。 对方也不是多话的人,不会一路走一路聊,但即便沉默着也不会尴尬。 路潼在他身边,十分轻松。 再加上秦初四舍五入也算是他的alpha,百分百的契合度不是拿出来吹牛的,这种隐秘的联系很好的安抚了他。 到了大门口,秦初挑眉:“你要拍照吗?” 路潼制止了他:“到也没有这么土。” 秦初一抬头,就看见了矗立的红旗。 他准备了一晚上的告白腹稿,在巍峨的宫殿之下,愣是在嘴里路过了一遍,没敢出来,直接吞到了肚子里。 听过有人在巴黎铁塔下告白的,也听过有人在凯旋门下告白的。 但是没听过红旗下告白的。 太庄严了吧! 这时候说什么话都他妈像少先队员宣誓啊! 完全开不了口啊! “算了。”秦初转过头,心中想道:“再等等。” 路潼见他脸色不好,问道:“怎么了?” 秦初摇头:“没怎么?参观够了吗?” 路潼点头,两人漫无目的的走,又绕到了北京大学门口。 秦初瞥了一眼,学校大门敞开,他开玩笑道:“你母校。” 路潼:“你怎么知道我会上北大?” 秦初:“不然呢?去旁边的北大青鸟吗?” 路潼忽然顿住脚步:“其实我不喜欢北大。是我爸要我考的。” 秦初侧过头看着他。 路潼叹了口气:“他给我安排的明明白白,高考多少分,去什么学校,将来上哪儿工作。我承认他安排的不错,是所有人都挑不出毛病的一生,他对我好,我知道。但是他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没有问过我喜欢什么。” 秦初问他:“那你喜欢什么?” 路潼:“我不知道。不过我讨厌听别人安排。” 秦初:“那就听自己的。” 路潼:“我不像你。” 不像你的性格,不像你的脾气,不像你这么洒脱,也没有你这么无牵无挂。 路潼像叶,土地给他营养,树为他扎根,他有天大的养育之恩压着,只能抬头望着广阔的天空。 他是渴望自由自在飞的风筝,线的另一头被牢牢牵在父母的手中。 秦初和他不一样,秦初像风,从他身边猝不及防的飞过,在他的生活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的风筝不停地打转,为这一场风牵肠挂肚。 秦初看着他。 路潼摇头:“不说了。” 秦初垂下手,小指蹭了下路潼的手背,路潼低着头,诧异片刻,忽然就像是被什么钉住一样,脚步牢牢地生在地上,一动不动,他身体都跟着僵硬起来。 秦初的小指在他手背上只蹭了一下,见路潼没什么反应,便渐渐的逼近他,像是攀爬一样,把路潼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扣住。 他的手掌比路潼的稍微大一些,密不透风的扣住他,直到干燥温暖的手心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那你喜欢什么?当演员吗?”秦初漫不经心的问他,仿佛此刻握住他手的人是别人。 路潼压下颤抖的声音,故作镇定:“也不错。” 他说出话,自己却听不见自己说了什么。 秦初笑道:“那我想好了,我去当经纪人,我罩着你。” 路潼心跳平缓了一些,牵着的手也没那么僵硬。 他缓过来,逐渐忘了牵手时的心动,仿佛他早该和秦初牵上似的。 “当经纪人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