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那只鸟了吗?”落云拿扇指空,问道。 舍子顺着他指的方向,朝那看去,果然发现一只鸟,只是,比那只彩鸟可小的多。 但是,他的房子,为什么这般破旧? 连房顶都没有,周围除了几个立着的木板,虽然颜色白白的极为好看,冥界是没有的,其他的便是一些大树,那些不安分的树枝儿,都伸延进这里,似乎就想把这个地方占为己有。 那只鸟,就在一只不安分的树枝儿上站着。 实在不明白,来的这个地方,到底是他的窝还是鸟的窝? 带着这番疑惑,舍子还是点点头,说:“看到了。” 落云又接着道:“比如说,我想拿这只鸟,可我只是空口一说,我要拿这只鸟,那这只鸟就会飞到我的手上来吗?不会,我必须得走过去,把它拿在手里,才是真正的拿到了,所以说,有些时候,必须要君子动手不动口。” “哦,明白了。”舍子拉长了调子,回应他。 落云又开始如严师那般教导,“所以,此话不算,就算他说了,你也不是他的人,等哪一日,他真的去做了,你才是他的人。” “哦~他在敷衍我!” 舍子顿时感到有一些生气,这个人,不光撒谎骗人,还会敷衍人!都怪自己天真不懂,竟被他骗了,合着真是他骗来的,果真如此。 舍子跺脚,气呼呼的站起来,懊恼的道:“我这就去找他!让他做!让他补回来!必须是他的人!说出来的话就一定要做到!” “哧……” 落云立即起来安抚,拍着她肩膀,劝道:“淡定淡定,非也非也,常言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着等着,有的是机会,不急于一时,坐下坐下。” “你叫什么名字?与我说说。”落云笑意浓浓。 这话简单,听明白了,立即回答:“我叫舍子。” “舍子?我问你,你怎么把他惹着了?惹的他这几日自己的居房都不进了!你当真……” 说着,落云眉眼卖笑,手也不知怎么了,在那里凭空抓呀抓呀,也不知道在抓些什么。 舍子就想,抓鬼呢? 往日里,姐妹们在鬼魂头上,扒拉头发的时候,就是这样子的。 这可不得了,这件事情,孟婆都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舍子慌了神儿,“你……你怎么知道的啊?我不是有意的,我们……我们就是……真的是想为了成仙,才想着从鬼魂身上去偷头发,你可千万不要把此事告诉孟婆,不然,她可就要把我们关进鬼门关了,栽到黄泉路上去种了。” 落云愣了一下,抿了抿嘴,只好道:“无妨,此事为秘密,你不说我不说,无人知道。” 他如此一说,舍子稳了心。 倏然,又跳起来,脸上忐忑不安,“你说,他不会找来这里吧?” 舍子说着,转头望向落云,等着他如何回应,却见他依然摇着扇子,悠然自得,根本不在意此事。 嘴里还兴致勃勃的哼着曲儿…… 没过多久,天色就亮了,舍子变了朵花,又重新回了盆里。 只是这盆,却不是南辰的盆,是在落云的盆里。 舍子认为,在这里呆着,比在南辰那里好,为何? 因为南辰把她往盆里一种,就不管不问了,还让一只鸟儿看管她,而落云时常陪她说说话,聊聊天儿,她觉得挺好。 落云说,这里是涂山妖族,满山皆是妖。 有狐,有鸟,其他物种也有妖,但居少类,唯独鸟和狐,妖类居多。 若要走走,后山花池,有个老树仙。 右山林中,所见之物,皆为妖,比比皆是,热闹的很。 “南辰今日要回青丘,距离不远,那里是他的母族,每隔一段时间,回去见见爹娘也是应该的,他大哥与嫂嫂因事拌嘴,嫂嫂一气之下跑了,小妹闹性子,急的他娘亲叫苦连天的头疼,想来,两三日也不会回来。” 这下,舍子那心更稳了。 好不容易出了冥界,总算是到了个可以修仙的地方。 可叹整日,被种在盆子里。 白天的大好风光看不到,只能看那黑漆漆的夜。 实在是令人神往。 落云说:“你可别小瞧了这土,在土里活上个把月,你就能白日出来了。” “真的?”舍子花心直冒光。 听了落云这番话,心踏实了,再让她活在土里几年她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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