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娣没有过这样的丝巾,赛荷更是没有,倒是有些像是…厉徵霆的,他常年累月的西装革履,他的西服口袋里总是习惯别着这样一块小方巾,永远的绅士高雅? 可是,厉徵霆的方巾怎么出现在了她的额头上,她当初从香山别墅出来时,是空身出来的,别说一块方巾,就连纸巾都没有带走一片。 徐思娣有些茫然的盯着手里的小方巾,顿了顿,她忽而嗖地一下抬眼,将目光在整个屋子里一一扫过,视线在整个卧房来回打转,最终,在靠窗的桌子上缓缓停了下来,只见桌子上摆放着一盆水,一个她的猪猪水杯,还有一对精致的黑色的宝石袖扣,袖扣静静地躺在那里,显得有些刺眼。 那是不属于她的东西。 那东西,名贵而奢华,且有几分眼熟,那是徐思娣认识这么多的人中,唯一一个长年累月佩戴的东西,那是厉徵霆的袖扣,曾经每个早上,她亲自服侍着替他佩戴上的袖扣。 厉徵霆的袖扣及方巾怎么出现在了她的房间里? 难道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徐思娣有些愣愣的盯着桌子上的袖扣及手中的小方巾,厉徵霆他…昨晚来了?来了这里?来了她们这个小窝? 徐思娣整个人有些懵,对于这个认知,她好像有些难以置信,只觉得有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他…怎么来了? 实在是难以想象,厉徵霆踏入这里,踏入这间小小出租房,会是怎样一番情景。 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与这样的蝇头小格子间是极不相衬的,认识这么长时间,无论哪一次,他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出现在各类奢华豪华的高档场所,这样的地方,他应该从来没有踏足过吧? 他来这里做什么? 还紧追着她不放,想要继续逼迫压榨她么? 可是,脑海中忽而闪过一些模模糊糊的片段,梦里,他无微不至,他亲自照顾着她,甚至用身体给她取暖,她就像是抱着树袋熊,抱着一根浮木似的,一整晚都紧抓着他不放,那究竟是梦,还是实实在在的现实? 徐思娣躺在床上,久久无法缓过神来,正发愣间,忽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下一秒,房门被从外推开,赛荷轻缓的声音传了来—— “思思,你终于醒了?” 徐思娣缓缓抬眼,赛荷已经来到了床边。 “感觉怎么样,头还晕吗,呀,烧已经退了?” 赛荷坐在床边,仔仔细细给徐思娣检查着,将手往徐思娣额头上一探,立马转忧为喜道:“终于退了,饿不饿,我特意给你熬了汤?” 说完,想要去给徐思娣弄吃的,结果只见徐思娣低着头讷讷的看着手里的帕子,赛荷将眉头一挑,道:“这是厉先生的?”说完,只边伸手给徐思娣捋了捋头发,边忍不住感叹道:“思思,昨晚真是多亏了厉先生,其实我觉得厉先生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专横霸道,他对你…他对你其实挺上心——” 结果,话还没说完,只见对面的人嗖地一下抬眼看着她,定定道:“厉先生…昨晚真的来了这里?” 徐思娣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 赛荷的表情更是难以置信,只一脸诧异的看着她道:“你…你难道不知道吗,厉先生昨晚整晚衣不解带的照顾你照顾了一整晚,今天一早才离开的。” 顿了顿,又道:“他今天早上离开的时候吩咐我记得叫醒你,让你吃点儿东西,不过我见你睡得沉,一时没忍心将你唤醒,哦,对了——” 说到这里,赛荷不知想起了什么,忽而神神秘秘道:“今天早上厉先生离开的时候脸色不太好,他…他好像被你传染了,我听到他咳嗽了——” 昨晚厉先生在思思的房间跟她待了一整晚,赛荷以为思思是知情的,不过一看思思这神色,这傻妞看来一整晚都蒙在鼓里了。 赛荷便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思思听。 倒也没有夸张,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因为赛荷对厉先生昨晚的所作所为好感倍增,语气中难免掺杂着一些夸赞及吹捧。 正说着,忽而门外铃声响了起来。 赛荷跟徐思娣不由对视了一眼。 赛荷不由惊讶道:“不会是厉先生吧?” 话音一落,赛荷匆匆跑去开门,结果将门一打开,来者并不是厉先生,只见阿诚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两个保温食盒,一本正经的冲她道:“听说小姐病了,今天少爷有些忙,所以少爷特意吩咐秦姨炖了些汤及粥类让我给小姐送来,小姐醒了么?” 赛荷愣了愣。 当赛荷领着两个大食盒出现在徐思娣面前时,轮到徐思娣一时怔住了。 * “厉先生这次过来,只字未提那个协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