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小斧头放进身后的小破包里,然后一把将狗狗祟祟捂着脸跟在自己身后的苏软软拽了过来。 男人修长白皙的指尖滑过墙壁。上面都是他昨天晚上留下的砍痕。 陆时鸣脚步一顿,顺着砍痕拐了一个弯,然后似乎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绕着墙壁走进一处九十度拐角。 在那里又摸了摸。 “不对。” 男人指尖轻抚,长眉轻皱。 苏软软立刻提心吊胆,“哪哪哪里不对了?”果然有人要为昨天的事来报仇了吗? 苏软软紧张的开出一朵花,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昨天晚上我一共砍了一百零八刀。这里只有九十九刀。还剩下九刀不见了。” 苏软软震惊,“你,你居然还记得你砍了多少刀?” 而苏软软的小脑瓜里只有“咔嚓蹦,咔嚓蹦”的蹦迪声。 “不记得。是我的斧头告诉我的。”陆时鸣垂眸,朝苏软软灿烂一笑。 苏软软被美色迷晕了眼,晕乎乎的跟着傻笑,“你的斧头还会说话?” “是靠磨损度观察出来的。这个磨损度,是一百零八刀。”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又把小斧头拿了出来。 他的指腹略过斧头边缘,轻轻滑过。 斧头非常锋利。 割破了男人的肌肤。 有血渗出。 陆时鸣不慌不忙的掏出一块帕子擦干净指尖的血迹,那双漆黑暗眸似乎是因为见了血的关系,所以整个人显得更加阴鸷嗜血。 旁边一起跟出来准备看看情况的倪阳听到陆时鸣的话,下意识看向那柄小斧头。 脸上露出震惊神色。 这男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天黑了。”男人抬头,看向窗口。 末日冬季。 白昼越短,黑夜更长。 陆时鸣伸手摸了摸苏软软的小脑袋,“好孩子该睡觉了。” …… 夜,寂静。 整幢大楼似乎陷入了一个无声无息的密闭空间之中。 白日里的热闹恍如海市蜃楼,在瞬间消失无踪。 陆时鸣躺在床上,猛地睁眼。 他转头朝身边看去,原本睡在他旁边的苏软软不见了。 男人面色瞬间阴沉,他伸手,触了触被窝,还是热的。 陆时鸣拿起斧头起身,推开房门,一脚踹醒房门口的小奶狗。 小奶狗迷迷瞪瞪爬起来,迈着四根火柴头跟在陆时鸣身边,四处乱嗅。 隔壁房间的倪阳听到动静也开门跟了出来。 “怎么了?” “软软不见了。” 倪阳神色一凛,“我们分头找。” 倪阳拿着枪,转身朝右走。 陆时鸣转身,望向左边的走廊深处。 他踩着光洁的地面,一步一步的朝那里走去。 夜越来越浓,似乎有什么东西欲冲破而出。 “嘎吱嘎吱”。 黑暗中,轮椅摩擦在地面上的声音犹如地狱锁链一般越靠越近。 陆时鸣停住脚步。 陆建仁坐在轮椅上,缓慢从黑暗中脱身而出。 男人眯眼,身上的白衬衫无风自动,指尖冒出莹莹绿色。 身边的小奶狗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