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三个时辰后没来找你,你就带着银子来赎我,我身上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当了。” 孟谨川道:“叶凌,现在是捉妖的关键时刻,你却还想着玩。” 叶凌笑道:“你不来也可以,等我回云中,就把昨天晚上的事说出去,说你轻薄我,还不打算负责。” 孟谨川只道昨晚的事已经过去了,他还是错信了叶凌,她何时有过那种觉悟,孟谨川沉声道:“叶凌,你欺人太甚。” 叶凌仰头道:“你欺我在先!” 僵持片刻,孟谨川冷着脸把钱袋扔给叶凌,道:“全部在这里了,我不会来赎你,好自为之。”说完,即刻转身,拂袖而去。 叶凌美滋滋的抱着钱袋,不管转身而去孟谨川,往最大的赌坊走去。 难得叶凌手气好,两个时辰过去,本钱已经翻了一翻,叶凌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了,眼看三个时辰将近,要是往常,叶凌赢了钱早就找机会遁了,现在却还在赌桌上坐着,不时往门口望去。 赌钱的众人见这姑娘打扮不凡,气质不俗,偏偏手气又好,不过赢了钱就心神不定,老是往外面看,莫非是赢了钱就想走?想到此,急忙催道:“小姑娘,快下注,往外面看什么,赢了钱就想跑不成?” 叶凌笑而不语。 一直到夜幕,叶凌的钱输了又赢,赢了又输,赌桌上的人换了好几批,叶凌声音有些沙哑,喝了一口热茶,颠颠钱袋,总体算来,还是赢,叶凌笑着向桌上的人道告辞,径直出门,也不回含春楼,在路边商铺买了些蜜饯零嘴,拐进一片低矮的房屋群中。 越是繁华的城镇,贫富差距就越明显,落霞城亦然,叶凌所行之处,就是落霞城的穷人区。 这里不比主街灯火辉煌,只有些人家前面,挂着两盏昏黄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摇晃晃。 叶凌边吃边走,忽然看见前面的一户人家前,站着一个锦衣白衣公子,公子手里抱着一匹淡紫色的布,与周围昏暗的环境形成强烈对比。 叶凌上前几步,拍了一下白衣公子的肩膀:“小孟公子,好巧啊。” 孟谨川回身看她,脸蛋白净,笑得一派天真,手里拿着一包零嘴,像极了养在深家大院里不谙世事的小姐。 两人在这里相遇,便知对方心里所想,心照不宣,孟谨川将淡紫布匹交给叶凌,道:“你来。” 叶凌接过布匹,抱在怀中,零嘴拿着碍事,就递给孟谨川。 孟谨川犹豫片刻,接过,替叶凌扣响房门。 片刻,门被打开,站在里面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脸上还挂着伤,见两人衣着不凡,问道:“二位做衣裳吗?” 不正是前几日在含春楼里白嫖的李全,他手上缠着厚厚的白布,就连脖子上也是,白布缠满了身体,只能看见一张鼻青脸肿的脸。 叶凌盈盈一笑:“对,不知道可以在衣服上绣花吗?” 李全愣了半瞬,道:“只能做衣裳,绣花去别家吧。”说完就要关门。 两人被关在门外,叶凌却不恼,拉着孟谨川躲在暗处。 天色将暗,夜市开始,喧闹声阵阵,穿过无数高墙楼阁传来,这片低矮的屋丛格外静谧,忽然,沉寂的暮色中出现数抹白色,抬着一顶轿子,动作飞快,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在墙间跳来跳去。 叶凌和孟谨川隐在暗处,抬头看着立在墙上的白衣人,脸色异常苍白,肌肉僵硬,仿佛雕塑,立在墙头,微风阵阵,衣角却不被掀起半分,眼珠四下转动,脸和脖子不移动半分,就算是在观察情况,见无异状,跳入李老太家的院中。 那日隔得远,并未看清,原来是四只白僵。 半响,四个白衣人才从李老太家出来,还是抬着一顶血红的轿子,稳稳的站在墙头,届时一阵微风拂来,轿帘微掀,端坐在内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神情祥和,似在安睡,正是李老太。 抬着一个大活人,四只白僵稳稳当当的在墙头跳来跳去,两人远远跟在后面,布匹早被叶扔了,她拿着零嘴,不时扔一颗在嘴里。 白僵抬着李老太,出落霞城,往山上去,山路崎岖难行,四只白僵如履平地,健步如飞。 皓月当空,迷迷蒙蒙的夜色中,四只白僵抬着一顶轿子,诡异在山路上跳动,一跳就是寻常人的好几步。 行到半山腰的一片空地处,白僵停下,将轿子稳稳放在地上,然后一蹦一跳的离开,跳进周围黑黝黝的山林中。 两人伏在低矮的灌丛后,远远观察轿子边的情形。 叶凌坐在地上,往嘴里扔一颗零嘴,嚼得吱吱作响,道:“小孟公子,你是怎么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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