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社会毕业出来后,段含先是在自家公司实习了一段时间,感觉不太适合他的发展路线,于是不顾家人反对,开设了自己的品牌,从此过上了不是社畜胜似社畜的生活。 有时候从深都有种感觉,说不定他这个朋友就这么一辈子孤独终老了,没想到临了还能在奔三的路上再回一次春。 不是对象。段含抿了口酒,也不是情人。 从深果然更好奇了,那是谁?你下属?还是合作伙伴?你喜欢他?那他喜欢你吗? 段含没有透露太多信息,只说了两个字,直男。 这两个字,就已经给从深一系列的问题画上了代表结尾的句号。 嗐,不就是直男吗?能掰弯么?不能的话咱们也别吊在一棵树上,要不我给你介绍几个?全是长腿翘屁股的帅哥,怎么样?。 从深浪迹花丛多年,根本没从一而终的概念,在他的概念里,不喜欢就换,那么多花花草草,可劲对着一颗薅也不太道德,还不如雨露均沾,露水情缘来得快乐。 滚。 也是。从深也没生气,很是同情地摸了摸段含的肩膀,可怜我们家老处男,好不容易开了朵花,开给瞎子了。 你才瞎子。 段含又喝了口酒,许久没碰酒,刚喝两杯就有点上头了,声音都是闷的。 从深还是头一回见他这么失意的模样。 他看了一会儿,出于兄弟的关怀,他杵了杵段含的手肘,尝试着找个切入点,你也别太沮丧,不是说世界上60%的人都有双性恋倾向么?很多人说是喜欢对象,其实更偏向是喜欢是那种恋爱的感觉。 从深说着说着,忍不住开始吹起了牛b,你有问过他为什么不喜欢你吗?说说看,哥这种等级的海王,还没见过撩不上的人。 是么? 段含满脸不信任。 咋连兄弟都不信任了呢。 从深不满意地拍了下他的肩,左右环顾半天,随机锁定了一个坐在吧台孤身喝酒的帅气男人,然后端着喝剩下的半杯酒走了过去。 两分钟后,从深揣着空落落的酒杯、一个吻都没留,就带回了微信的红点好友申请。 段含: 十几秒后,从深满意地听到了段含和他家富豪小保姆的睡前小故事。 等听到他说今天在车上跟江淼再次告白时,从深渐渐露出惊恐的表情。 这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决定不可以。他连连用了好几个否定词,人家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上来就说要在一起要结婚,还要柏拉图的恋爱,这不是明摆着把人往怀外推吗? 谈恋爱就像是养流浪猫一样。你是猫奴,是被动方,他是猫,是大爷。为了更方便段含理解,从深打了好几个比方,你只不过是喂了点食物而已,就妄想把人家小猫咪拐回家,也不看看您家是有金爬架还是有银猫窝,您配吗? 段含: 话是这个话,理也是这个理,可是怎么听得这么不顺耳呢。 世界猫奴千千万,丢了你一个,还能找到下一个饲主。从深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发小,十分恨铁不成钢,你再看看你,也就是有几个臭钱、长得几分小帅罢了。穿衣服这么老土您不知道圈里西装都是拿来当情趣的吗?能穿成八十年代爱岗敬业风的估计也就只有您了。 段含: 说着说着,从深从果盘里摸了个苹果,嘎吱嘎吱咬了几口,含糊不清地继续道,我看你啊,要是真喜欢他,就给他点距离。他要是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就少说话多做 话还没说完,段含的手机忽然响了。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手机屏幕亮得很突出,上面还明晃晃挂着江淼这两个字。 从深抽空看了一眼,感觉有几分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等等,我出去一趟。 段含立刻把从深抛之脑后,他挤过重重的人群,走出酒吧大门,找了个安静的空地接电话。 喂? 江淼沙哑的声音渐渐从耳边传来,陈姐,怎么才接 原来是打错了。 段含想起从深说的那些,正有些犹豫,忽然听见耳边响起一阵衣物摩挲的声音,江淼翻了个身,带着一股浓重的鼻音,陈姐,我发烧了家里的药不知道放哪儿了,你能给我叫个外卖吗? 他重重地吸了口鼻子,努力揉了揉眼睛,但依旧一看屏幕就眼花,费劲地说,板蓝根,然后还有退烧贴 话还没说完,手一阵脱力,手机啪嗒一声落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江淼? 段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