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真假难辨的求助? 要说我这个师祖,还真不是一般的疯癫。 阿负又砸了一口酒,想了想说道:“也不能说是为他,应是为了他说的一句话。” 星沉道:“是巫山一役另有隐情这句话吗?” 阿负又是一愣,继而笑着点点头:“小鬼头,你到真是机灵。” 我将酒杯咚的放回桌上,心中颇有些不服,这些事我与星沉同时知晓,为何他就能抽丝剥茧出这么个惊天的大秘密,我却差点把师祖的脑袋敲成一颗寿桃。 阿负每夸他一句小鬼头机灵,便好似将我的聪明才智踩在鞋底摩擦,好生让人气不过。 我于是提了个尖锐的问题,“师……阿负,昆仑磐石那么厉害,你如何从里面逃出来的?” 阿负张了张嘴,半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好无奈的摊了摊手。 星沉簇起眉头淡淡道:“师祖,说好了有问必答,所答也必是真话。” 阿负舌头好似打了结,好半天才艰难的重新开口,“不是不愿答,只是我与别人血誓在前,禁咒加身,有关如何越狱之事是半个字都吐露不出来的,若非要冲破禁咒说出实情,便会被恶咒反噬,遭受当时许诺下来的惩戒。” 我与星沉一同目瞪口呆看着阿负,想不到随口一问,竟问出一个天大的秘密,虽然不知道这秘密究竟是什么。 我试探着问:“师祖难道不是凭一己之力从昆仑磐石下逃出来的吗?” 阿负无奈的朝我摊了摊手,我倒吸一口凉气,以师祖的本事,难道也无法顺利从昆仑磐石下脱身吗? 咦,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啊,师祖逃脱时的情形并非秘密啊,星沉的母后和兄长因为阻挡他还受了重伤的啊。 虽然这事当着星沉的面提及,颇是尴尬了些,可这个问题既然我能想到,星沉那绝顶聪明的脑瓜必然也是能想到的,他沉吟着不说话,是在犹豫该如何提起这个话茬吗? 还是我来问比较不会尴尬。 我于是问道:“可是阿负,星沉的母后和兄长因阻拦你出逃受了重伤,他们亲眼目睹你从昆仑磐石下逃走,我们不问你,问他们也能知道当时的情形啊,你这结的是哪门子血誓。” 阿负依然淡淡笑着,一言不发。 我一头雾水的看向星沉,却见他目光突然凝重起来,不知在想什么。 星沉突然问道:“我兄长是如何受的伤?” 阿负看着星沉,闭口不答。 星沉脸色陡然间苍白了许多,阿负伸手扣住他腕子,凝神帮他仔细诊了诊脉。 他慢慢睁开眼睛,好整以暇的说道:“该你了……” 星沉眼神忽然有些躲闪,阿负却毫不留情的问道:“你母后为何要害你?” 我蹭的竖起耳朵,苍天啊大地啊,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了。 星沉默然无语了半晌,在我和阿负堪比灵魂拷问的目光下,终于开口说道:“为何这样问。” 阿负笑道:“本人医术虽是半吊子,却也不是白芷那种庸医,你身上这点来龙去脉还是看得清的,你母后给你的真气,随时能要了你的命,只要她愿意……” 阿负盯着星沉的眼睛,再次追问:“你母后为何要害你?” 我眨了眨眼,几乎有些不敢直视星沉现在的脸色,忽然间我觉得自己也没那么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委了,不如还是问些别的吧,别让他再遭这份罪了。 我刚要扯开话题,却听星沉垂下眼睛淡淡说道:“我也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对我,从我十岁生辰那日起,我便不明白,想到今日,依然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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