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后有资格坐。 况且星烟又不是第一次坐,曾在这屋子里,众臣子不只一次看到皇上搂着皇后坐在了那上面。 见的多了,也没人觉得不妥,今日他们来,有两件大事。 一是来询问皇上的安危。 二是同太后、皇后商量朝廷的将来。 至于皇后该不该坐在那位置上,臣子们不关心。 可看进文王眼里,就大大的不妥。 皇后姓庚,不姓赢,皇上出了事,她没有子嗣,却坐了龙椅,说简单了,她想揽权,说严重了就是篡位。 假孕龙嗣这等杀头的罪,她都能想的出来,恐怕早就生了野心。 太后皇后准备好了,才放了外面的文王和臣子进来。 结果文王一进来,就盯着星烟和她坐的那把椅子看,虽说文王的那双眼睛三步开外就模糊的厉害,众人知道他看也看不出什么来,可此行为,不只是太后和皇后觉得他无理,众臣子也都皱了眉。 “今日天未亮,听说王爷和各位大人便来了太武殿,辛苦你们了。”星烟的声音清透,藏了那股娇媚,多了些凉意,众臣子才反应过来,这位皇后恐怕再也不是曾经躲在皇上怀里撒娇的人。 “王爷这眼疾的毛病,怕是还未好利索,肖总管给他带个路,找个地儿坐着,免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文王是个不懂礼数之人。” 御书房里皇上一般不设坐席。 除了龙椅,就是四个圆凳,放在棋盘前,一为下棋用,二为同臣子商谈军务时用。 今日星烟坐了龙椅,太后坐的椅子被肖安临时设置,王爷要坐,也就只剩下那四个小圆凳。 肖安领是领过去了,文王也没好意思坐,忍着努气刚站直了身子,又听星烟说道,“等皇上回来,本宫去求皇上,还是将王爷的眼疾彻底治了的好。” 星烟说完,文王脸色难看,但心底还是有些虚。 皇上能回来。 他定不敢如此无礼。 但能不能回来,谁也说不准,万一他大难不死了呢。 臣子们也听出来了星烟话里的意思,先不论其他,单就文王刚才的举动,确实让人看不起。 眼疾? 从他住的偏殿,一直摸到太武殿,再摸进来正殿,也没见他走错路,一到了皇后面前,他的眼疾倒是犯了。 谁信? 不过就是包藏不住野心,沉不住气,皇上不过刚传出落水的消息,见到皇后,就可以不讲礼数,直勾勾地瞧了。 别说皇上是不是真的出了事,就算当真出了意外,大民国的皇后,也容不得他如此无礼。 “王爷请自重!康城不比你边塞,讲究儒雅,注重礼数,王爷早年在宫中也呆了十几载,应该懂得这些才对。” 说话的是苏老先生。 上回将皇上逼的去了御花园,逼出了宫,这回却是站了皇后。 文王被苏老先生一说,羞愤难当,如今这些臣子是被奸诈的皇后蒙在了鼓里,要是知道了她是什么心思,还能谁站她。 文王说,“臣此言虽有些欠妥,但臣记得没错的话,皇后好像还未正式册封,” “苏老先生既然说大明国最是讲规矩,便也应该知道,皇后还未册封,也只能算半个皇后,怕还没资格坐上正位。” 文王终是露出了嘴脸,撕破了脸皮。 这回太后先接了文王的话,问他,“那依你看,谁有资格?” “文王妃?”太后的声音不轻不重,可分量却重。 文王今日进来的一番表现,算是彻底让臣子失望了,从文王膝下过继子嗣,臣子们同意,但若是让这江山的主人突然换成了他文王,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文王恐怕还没有这个本事。 文王本也没有这个意思,被太后这话说出来一将,却感觉长上十张嘴也不够他解释。 “儿臣并无此意。” 文王脸色铁青。 正奇虎难当之时,康王也到了。 文王的余光瞟到了康王,心里突然就有了底气,不管康王愿不愿意与他为伍,如今利益已经将他们绑在了一块儿,他们便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 皇后假孕,欺君之罪,可杀头。 文王将话锋一转,“臣只是担心朝廷不可一日无主,皇上至今下落不明,膝下尚未留有子嗣,若出了事,我大明国江山该何去何从。” 这话,倒是众臣子今日过来的目的。 这回没有人反驳文王,等着太后和皇后回答。 “谁说皇上没有子嗣?”众人安静下来,星烟的声音就清晰地传到了大殿内的每一个角落。 但也说的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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