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老大,压倒性的权威在于高出500m的超高层,谁也别想从他们碗里分出一杯羹。 孙胖子所在的华源虽然实力排名能挤进前十,但跟远洋比还差一大截,邵博闻拿第一来比,其实是扇着吹捧的风,让他虚荣心爆棚,而人一旦飘起来了,反倒会变得大许多度。 远洋在各地竞标项目跟承包鱼塘似的,孙胖子想起这个让人憎恨又无可奈何的霸道集团,一时心里也苦了起来,项目里外,哪儿他妈都不是省油的灯。 —— 谢承是被饿醒的,醒来之前他觉得自己的梦怎么一股肉包子味儿?!紧接着他吸了吸鼻子,猛地睁开了眼睛。 “槽!老大,你想吓谁啊?” 邵博闻蹲在他旁边,手里提着……一大包半透明的塑料袋,肉馅儿的味道强势飘出。 谢承肚子里响了两声,他飞快地卸了袋小笼包往嘴里塞了一个,心里陡然松了口气,倒数第二天的清晨,消失了三天的老板自动出现了,那就说明他承诺的事情也做到了。 谢天谢地,阿弥陀佛! 上午十点,一辆长途大货来到了工地门口,正是邵博闻千里迢迢调回来的首层玻璃。 常远拿着材料检测报告回办公室存档和做完记录后,没事儿干就去了现场。 谢承那边的玻璃装的倒还算顺利,5m多高的玻璃,在吸盘的拉力下一寸寸竖了起来,折射的光芒使得它看起来像一片水晶。 这是建筑材料中最神秘莫测的一种材料,完全的非弹性体、典型的脆性材料,在肉眼不可见的精度上布满了裂纹,却又因独一无二的透明特性成为了建筑的宠儿。 在玻璃板投出的巨大阴影里,周绎像只小蚂蚁,在道上踱来踱去,常远放眼一望又没见着邵博闻。 “常工,”周绎见了他小跑过来,表情可谓纠结,“那个……额……” 他跟谢承不一样,十分不会告状,一句话吞吐半天,常远四处看了看,见现场没什么破坏或纠纷的样子,便问道:“怎么了?” 周绎回头往北边看了一眼:“林工被孙经理拉去挨批了。” 看得出他是急了,不然不会这么没头没尾,常远跟着他往北边看去,但是什么都没看到:“他为什么骂林工?” 周绎有点愧疚:“他刚刚在给我们工人指导,被孙经理撞见了,说他吃里扒外,骂着走的。” 怕不是普通的指导,要是只说了几句话孙胖子是不会原地爆炸的,林帆是他的技术倚仗,肚子里揣着真才实学,孙胖子不敢随着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汉奸,除非是不打算留他了。 常远试着想了想一期进度中这两人的冲突,不知道是他忘了还是怎么,他记得孙胖子对林帆还是挺尊重的。周绎的事件结果很明了,可是常远还是不知道原因,他说:“你别急,前因后果说一遍我听。” 周绎实在是个老实人,从背着孙胖子也叫他孙经理就能看出来,老实人心眼少,但是也喜欢背锅,出了事儿觉得什么都跟自己脱不开关系。 周绎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华源这几天不是停工了么,他们工人没上工,我们又缺人,我去劳务市场,正好碰见他们班长在蹲活儿,我就把人请回来了。” “不是故意挤兑华源啊,”他刻意解释了一句,接着说:“他们熟悉,手艺也统一,干起来肯定快,而我们时间确实来不及了,他们有空我肯定请他们,林工我没请啊,他是华源的正式工人,我们绝对没有挖墙脚。” “然后今天不是装大玻璃嘛,没有备用板,大家不得不谨慎一点,林工最懂玻璃,工人大哥就打电话让他来看看。我们也没想到孙胖……不是,孙经理今天会来现场,本来没什么,但是他对我们有成见,看见林工拿着我们的扳手,就错以为他这几天都在帮我们干活,一下就发火了。” “我跟谢承轮流解释,他嗓门儿太大了,根本不听,吼着林哥就走了。” 常远脑子转得飞快,从长远来考虑,林帆受点委屈,邵博闻挖走他会更容易,二期目前看起来是凌云的囊中之物,虽然可能的变数很多,但是人才遇到就该捉住,林帆给孙胖子当技术,发展感觉还不如谢承。 “你老板呢?” 周绎说:“他弟好像来了,他往项目办那里去了,常工你没碰见他吗?” “没,岔开了吧。”常远有点搞不懂了,邵乐成一个总裁助理,怎么又跑工地上来了,还是说他是不得不来,因为那个气场两米八的何总大驾光临? 常远在北大门找到了林帆,不过这会儿孙胖子还在骂他,声音虽然不大,但言辞并不客气,社会就是这样,纯粹的级别压制,美德和才华都靠边儿站。 他不想让林帆难堪,连忙将差点冲出拐角的步子收了回来,藏到了柱子后面,这里有个小走廊,直通室内,门都还没上锁,他准备先穿过室内回办公室看看,有哪些大人物来了工地,再来找林帆看看他的状态。 谁知道他刚钻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