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还跳不到刑侦局去。以前正支队长多次在李单李局长那儿活动,想去刑侦局占个坑,许强则站了梁棹的队,打算趁梁棹高升的风,在分局站稳脚跟。 萧遇安一来,南城分局正支副支的计划都落了空。 许强站梁棹的队时,遇到案子不分大小都往刑侦局里报,让梁棹给“定夺”。现在刑侦局最重要的几个部门全归萧遇安管,许强是继续站梁棹也不是,不站也不是。想到手头这案子不过是暴雨冲出尸体,便懒得报去刑侦局,自个儿几下侦破了事。 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他的意料。 痕检师和法医将掩埋在土坑中的尸体挖出,许强脸色立马变了。 死者是女性,颈部有水平环形闭锁状勒沟,面部肿胀、发绀,疑为机械性窒息。 但诡异的是,死者身上穿的并非普通服装,而是有精细刺绣的舞台服,脸上化着夸张的妆,双手被从手腕处砍断,伤口没有生活反应。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命案了,是事后分尸,并且被害人的死状具有一定的仪式性。 许强不敢再将案子扣着,立即通知刑侦局,请求重案组支援。 因为刚才的大暴雨,市内的几条主干道上均出现了事故,全城大堵车,重案组虽然及时出警,却被死死堵在路上。 “我们前几天才看了演艺集团的演出,今天就得去他们那儿查案子。”方远航坐在打头一辆警车的后排,“被害人该不会是演艺集团内部的人吧?” “现在还不好说。”易飞装病不去看演出,没想到一天之后真病了,重感冒加发烧,在医院打了两天点滴,情况刚缓解,就主动要求归队,此时脸上戴着两层口罩,说话瓮声瓮气,“演艺集团那块地我去过,一半都荒着,周围也是待建楼房,一到晚上就跟个鬼城似的。外面的人很容易就能进去,被害人和凶手都不一定是演艺集团的人。” 明恕坐在副驾,正在看许强发来的现场图片。 被害人的衣服被泥水浸透,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但袖口、衣领、胸口处的绣花还清晰可见。 明恕认出来了,这是周六演出时,女演奏者们所穿的刺绣轻纱服。 “这倒是。”方远航说:“这种新开发区最容易出现命案。现在犯罪分子一个比一个精,知道新开发区安保、监控设施跟不上,侦破难度高,就老往这种地方跑。” “不是。”明恕抬起眼,蹙眉看向前方,“被害人很可能就是演艺集团的员工。” “嗯?”易飞注意到明恕手上的平板,“给我看看。” 明恕将平板往后递,“而且说不定我们见过。” 方远航凑在易飞身边,一起看平板上的照片,“这衣服……” 明恕说:“就是我们在江南剧院看到的演出服。” 重案组抵达演艺集团时,雨已经彻底停下。明亮的探照灯下,被害人躺在痕检师临时搭出的矮台上,双眼暴突,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 被勒死的人容貌改变很大,明恕弯下腰,近距离观察被害人颈部的勒沟。 自缢和勒死都会在颈部留下勒沟,但两者之间有不小的差别,法医以此来辨别一名死者是自杀还是他杀。 明恕视线上移,忽然注意到死者耳骨上的红色耳钉。 “是她?” 民乐演出讲究演奏者与音乐的和谐,所以演奏者不论男女,穿的都是改良后的古典服饰,配饰也有深刻的古典特色。而那位弹奏古筝的女人,却戴着一枚现代感极强的红色耳钉。 耳钉大多数时候被长发遮盖,明恕眼尖,且当时注意力放在观察演奏者上,所以才看清楚耳钉。 “是谁?”易飞问。 明恕直起身来,眼色忽深,“可能是演艺集团民乐部的一位古筝演奏者。” 这时,集团后勤部门的员工匆匆赶来,找到许强,说是要报警。 许强一个头两个大,正打算让手下去处理,突然听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