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水继续带着冬葵在旧街遛弯,遛了一上午,冬葵累了,在车厢里睡着了,宋平水终于能将人完好地交给柳蕴了,柳蕴进车厢前脸色还沉着,“着刑部赵潜,都察院姜九,大理寺范正清到府郡衙门。” “是。” 车厢里,冬葵蜷在车座上睡得极不安稳,蹙着眉头,柳蕴甫一靠近她就睁开了眼,“夫君,你怎在这里?”惊慌着直起身子,“你从牢里逃出来了?!” 柳蕴竭力压下收拾她的冲动,缓和脸色,“莫急,你在做梦,我只是在你梦里而已。” 冬葵松了口气,“那便好。” 朝着柳蕴扑去,柳蕴心头大悦,抱起她坐在自己膝上,双手环住她的腰,慢慢诱哄着,“你在梦里,什么都不要怕。”冬葵把脑袋埋在他胸前,复又睡去。 车外,众人退到府郡衙门前,宋平水已喊来赵潜等人,崔时桥过来讲戏,三人年纪不小了,知道轻重,都细细听着,可听得越认真,心里就越难受,“必须这般说?” 崔时桥谨记以往教训:“万万不能篡改!” 三人愁眉苦脸:“行吧!” 心道:我等原谅沅江府因为穷见识有限,但当年那群人审案水平也太差劲了吧!简直在侮辱我朝律法! 三人换好了衣服,与刘方正等人将戏对了一遍,越对越痛苦,及至最后一幕,胡明志要翻案,赵潜痛心疾首地问,“你当年是在玩审案的吧?” 胡明志委屈吼叫:“分明是大人吩咐的!” 赵潜:“对不住,当我没问。” 几人对戏时,宋平水忽然想到这次审案不像温在卿那次,冬葵没见过温在卿,好糊弄,可赵潜等人冬葵是见过的,万一瞄一眼发觉面容似曾相识,受了刺激就不好了。 “慢着。”宋平水命人找来三块面纱,示意赵潜等人挂面上,赵潜等人已被府郡的审案水平气到内伤,再被要求蒙面审案,一时气得骂:“草你宋平水!” 宋平水忍辱负重:“行,那您们是一个一个地来还是一起来?” 众人笑骂:“滚!” “也行。” 宋平水一路奔到马车旁,此时冬葵醒来了,柳蕴已悄然下车,宋平水掀开车帘,“随烟进了府郡衙门,这会儿便要开审了。”冬葵不疑有他,只觉她睡了好久,“那我们快去看看!” 自然,当年他们进不了大堂,只在府郡门口和乌压压的学子们一起等待结果,宋平水因着也牵涉其中,就被传了进去,只有冬葵一人孤零零地站在树下焦急地等结果。 但这会儿冬葵想进就进,同宋平水越过一众学子,进入审案大堂,柳蕴料想她会来,站在右边朝她招手,她红了眼眶过去,两人站在一起,原本是一对璧人,可惜此情此景,众人没心思拍马屁。 这案子县里审到一半,案卷也只记了一半,赵潜翻阅案卷,装出一副沉思模样,“物证何在?” 刘方正呈上物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一章,么么! 第27章 众人万万没想到,只是几张零碎的纸张,纸张上写有文字,与柳蕴的字迹神似,刘方正跪地解释,“这是柳蕴带进贡院的文章。” 众人:“……” 怀挟,乡试考试中较为低级的作弊手段。 当年薛暸拿这个告柳蕴作弊。 赵潜的眼神告诉大家:这个薛暸不是很聪明啊! 当年薛暸谋划这事时,除了不够聪明,太过相信银子的力量,还有识人不清。拉拢几个没有主意的秀才和一个冒籍考试的胡明志,勾结贡院人员不做点厉害的局,反而搞了怀挟这种作弊手段,试图传播柳蕴作弊的谣言激起众学子的怒火,又拿着大把银子喂给一个审案到一半会跑的县令,导致案子被移交到府里审查,种种都是不智之举。 实则甫一听到案子被提到府里审,薛暸内心是慌的,一旦诬告罪名成立,下场都极其惨,薛家为了他暗暗勾结了府里审案人员,送了许多银子才搞定审案人员,薛暸就又不慌了,信心满满地呈上了证据。 这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