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停下,宋平水扶着老腰下来,柳蕴抱着睡去的冬葵也下了车,吩咐一声,“你们也且去休息。”缓步进了院子。 宋平水奔去隔壁瘫着。 乡试这场戏结束,众人纷纷松了口气,“想不到这场小夫人折磨的倒是大人。” 胡明志幸灾乐祸:“西南世子爷要进京了。” 众人愤怒:“活该!” 果然,次日上午,柳蕴授课完毕,敲了敲幼帝不安分的小脑袋,“陛下,臣要告假一月。” 幼帝瘪嘴:“不准!你若告假,政事当如何!” “臣找个人做。” “谁?” “西南的秦立。” 这是太后最为忌惮的人,他一进京,能怄得太后与余家半年吃不下饭,幼帝眼珠一转,应了下来,“秦立做事极好,你若能把他弄进京,朕就准你一个月的假!” “简单,陛下下旨吧。” “他上次抗旨的事你忘了?” “陛下且下旨,我会再修书一封给他。” “好!” 一封书信当即写成,同圣旨一起飞往西南,但幼帝还是想不明白,皱着眉头问,“你一向不喜边地臣子进京,就为告假,便让这个大麻烦来这?”却只换来柳蕴冷笑一声,吓得他缩着脑袋再不多问。 过了一日,冬葵果然来问杜三娘如何治梦魇,杜三娘忍着心疼按照那年的回复答,冬葵失望地没再提。 书房里,柳蕴捏着秦太医送来的治梦魇的方子翻来覆去地瞧,像是这般就能弥补当年的粗心。 门外传来冬葵的呼喊,“夫君,我可能进来?” 方子被掩于袖中,柳蕴提步开了门,冬葵抱着薄被踩上门槛,羞怯怯地半垂着脑袋,“我……能和夫君睡一晚吗?” 柳蕴猛地想起十年前的今夜发生了什么,眸中一暗,喉头发紧,忍着冲动扮作十年前抱臂倚着门板的模样。当时他对冬葵投怀送抱的举动感到愉悦,偏偏又恶劣地逗她,“若是不能呢?” 冬葵眼中透出无措,“为什么?” “我要读书。” “我不会打扰夫君的!”冬葵扬起脸颊,眼角湿润,这无疑是股明火,烧得柳蕴情难自制,只好苦苦撑着戏谑一声,“你会,你可知夫妻同眠会发生什么?” 霎时间,一抹绯红染上冬葵的脸颊,她忙捏起被角遮住,迟疑地点了点头,“我_……会让夫君亲……” “夫君,唔……”惊呼声全数被堵在口中,冬葵困在柳蕴双臂间动弹不得,只得任由他抱着自己上了床。 烛火一灭,温香软玉近在怀中,男人掐紧了那抹细腰,俯身埋首在她颈前,“柳冬葵,你自找的。” 压制已久的火气喷薄而出,黑暗中,冬葵低低啜泣,几乎昏了过去,柳蕴依然攥着她的身子不松。 十年前,这是两人成亲后头次在一起,冬葵的哭声像带着钩子,使得他神魂尽失。 西南王府。 庭院阔大,落英缤纷,世子爷秦立披着松垮的薄衫,正与美人们玩笑作乐,听闻圣旨到了,不甚在意地接了,“傻子才进京!” 随从奉上柳蕴的私信,秦立讶然地接过来拆开,“好生奇怪,大人向来对本世子熟若无睹……”不过瞄了一眼,眼中笑意尽失,低低咒骂,“妈的原来我就是那个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安静的夜晚,看星星的喵,旧时,木叶绯绯,君子如故,甜甜圈儿,听风,花点点,sur小天使的营养液!还有一位,看不到读者名,谢谢小天使! 第19章 落花浮在苍劲有力的字体上:我家有良田万顷,广厦千间,玉盘珍馐,华服美裳…… 看来,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