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大小不一的脸上浮现的都是大大的震惊。 这个理由…… 妙啊! 幼帝绝望:“散朝吧。” 群臣正要齐呼陛下英明,一道低沉的笑声传了过来,“且慢。”只见柳蕴回过身来,晨风灌进殿里,吹得衣袍翻飞,身姿飘然,眉眼俊极,轻淡的目光拢住范全,范全登时屈膝跪了,惶惶然,“大人……” “喜事。礼部何在?” “卑职在!”礼部尚书疾步出列。 “范全家中添丁,礼部该有贺礼送上,你备好礼登门吧。”柳蕴散漫的视线一收,已回过身去了,“且,今年朝中似乎也就这一桩,你们都去范府庆贺,沾沾喜气。” 群臣抖着身子出殿去了,幼帝坐在龙椅上,又是解气,又是疑惑,好半响才下了龙椅,走下台阶,扬着脸问柳蕴,“你今日怎这么不开心?” “陛下,该读书了。” 幼帝:“……” 朕再也不多嘴了! 此时天已大亮,幼帝被柳蕴惊去了御苑上课,幼帝忌惮着柳蕴今日心情不佳,听课极为专心,直到太后走进亭子, 柳蕴礼节性地问了好,他才分了神。 太后大清早地就来见柳蕴,还是为长公主回京一事,“瑾瑜明日就到了,礼部定了迎接诸事,按照先前说的,宫宴在晚间开,礼部也已开始拟定参宴名单了。” 柳蕴手持书卷,淡淡听着,太后浑然不觉着哪里不对,笑了笑,“哀家许久都未见冬葵了,她现今可好?明晚她可得来让哀家瞧一瞧。”她像是特意来怄人的,怄完也不等柳蕴答复,心满意足地由侍女扶着走了。 幼帝不悦地皱巴着脸。 太后这是明知故问,众人做戏闹出的动静全京都晓得了,定然也瞒不得她,既然晓得,还非要冬葵进宫,岂不是刻意让冬葵出丑? 柳蕴垂眸笑了笑,眼里满是冷意,“陛下,下令吧,让他们多去范府庆祝几天。” 幼帝稀里糊涂照做了。 讲完课,柳蕴出了宫回老巷子,冬葵在门口等他,他发现自打冬葵烧退了后,有点不一样了,试探着问,“宫中开宴,可要去?” 冬葵一脸坦然,“当然要去。” 看来记忆又混乱了。 秦太医匆匆赶来,听罢斟酌道:“因为发烧的缘故,夫人将现在与过去的记忆掺杂在一起了。” 也就是说参加宫宴是冬葵可接受的信息,至于进了宫如何做,她又忘得一干二净。 柳蕴问:“该如何做?” 秦太医惶恐请罪,伏地一跪,“卑职无能,浪费许多时日也出不了方子,如今更是毫无头绪,请大人重责。” 实则之前出了方子,但柳蕴不愿冬葵受苦,一直未用,也不全然怪太医院,哪能下令重责他们? 柳蕴挥手令其退下了。 第二日很快到了,迎接长公主的仪仗早早出发了,却无一臣子要来,太后急得不行,派人去催,只得到一声,“都忙着给范全贺喜。” “他们怎敢?”太后惊愕不已。 “陛下下的令。” 哪里是幼帝做的? 分明是柳蕴。 太后恨得差点绞碎手中的帕子,却又无计可施,只得带着零零散散的一行人去了。 这一切,柳蕴恍若不知,只在家中陪冬葵,只是快到傍晚时,冬葵突然问:“夫君,今晚进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