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电梯间的栾巧倾脸色不太好,皱了皱眉,“你们都站这儿干嘛呢?” 有人小心翼翼地指部长办公室,“秦……秦总。” “什么秦总?” “那个,秦总在您办公室等您了。好像是有什么急事的样子。” 栾巧倾一愣,随即脸色微变。她快步从众人让出的通道穿过去,直奔自己的部长办公室。 栾巧倾走进办公室,磨砂玻璃门将那些好奇的视线挡在门外。 栾巧倾停在门口,局促几秒才看着那道背影小心出声:“哥,你怎么……突然下来了?” 秦楼没回头,他看着窗外,声音嘶哑倦怠:“我是从技术部下来的。” 栾巧倾脸色微变。 秦楼问:“昨天我给你打电话,问你23层有没有去过人,你说没有。” 栾巧倾捏紧手指,沉默。 “然后今天技术部告诉我,昨天上午电梯监控缺失的部分录像是你下命令要删的。” “……”栾巧倾闭了闭眼,“对不起,哥。” “我不需要对不起。”秦楼转回身,脸色苍白,眼神阴郁低沉,“我给你特权不是让你隐瞒我的——尤其是在和她相关的事情上更不该!” 栾巧倾眼底露出惧色,但她咬了咬牙,“这件事和姐姐没关系,昨天上去的是我,我只是怕你责怪才让他们删掉那段录像的!” 秦楼眼神一震。 半晌,他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那一字一顿的话声:“只是这样?” “不然呢!”栾巧倾也爆发出来:“哥你到底在幻想什么?姐姐她已经死了,她死了九年了!你为什么还要紧追不放、你能不能放过你自己——” 栾巧倾的话最后还是没有说完,她也不忍心说完——短短几句间,那人的神情已经狰狞到近乎苦痛难捱。 栾巧倾也不由地红了眼圈。她扭过头去,不肯再看对方。 九年,是啊,九年了啊。 当年那件庞氏骗局案件因涉案金额和牵连面之广曾经让无数人震惊一时,还有许多家庭因为这起骗局倾家荡产妻离子散……但时间永远是最快的“良药”。 九年,似乎所有人都已经把这件事忘记了。 而从头到尾从来没有走出来过的人,大概只有秦楼。他甚至根本不想走出来,他甚至每年都要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用最鲜血淋漓的那种方式。 栾巧倾忍不住去看那人的手腕——那里的衬衫被浸渍着暗红干涸的血迹。 栾巧倾目露不忍,她刚想松下语气再劝一句什么的时候,她身后的玻璃门突然被敲响了。 助理眼神畏惧地探头进来,“栾、栾部长……” 栾巧倾深呼吸了下,“秦总和我在谈事情,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可是,是隽升律所的余总亲自打电话过来的,他似乎想要询问他们律所的秦情小姐被——” “我知道了!”栾巧倾慌乱地喊停了助理的话声,扭过头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把电话接进来吧。” 助理无辜地缩回去,“好的。” 栾巧倾不敢看秦楼——她担心自己此时的目光会给秦楼透露出什么信息。栾巧倾只能快步走到办公桌旁,拿起桌上的座机。 “余总,您好,我是栾巧倾。” “栾部长,早上好。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