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了起来:“卧槽!这小子太他妈有钱了!” 他从行李箱里翻出来整整三万块钱,顿时连眼睛都直了。 “吴哥,钱得交上去……”有人低声提醒那个吴哥。 “这我他妈还不知道的?”吴哥没好气地踹了那人一脚,“再给我翻,我不信他只带了钱,肯定还有别的。” “零食啊,吴哥,一箱子都是零食。” “卧槽,那这个好啊,这个能留着。到时候把钱往老奔那一交,零食给老奔挑挑,他绝对不会说啥的。” “真他妈是个大客户啊。”吴哥回头看了一眼周海楼,眼中难掩嫉恨。 下一刻,他猛地掏出一袋牛肉干朝着周海楼砸了过去:“老子他妈让你换衣服!” 那一下重重地砸在周海楼额角,让周海楼的脑袋偏了偏。锋利的塑封边缘在他额角上划了一道小口,细密的血珠当时就渗了出来。 周海楼实在没有力气反抗了,他沉默而缓慢地抬起手来,第一件事是把塞在自己嘴里的那块破布给拽了出来。 直到拿出来后,周海楼才发现,那是一只黏糊糊的袜子。 那股恶臭仿佛已经渗进周海楼的口腔,他捂着嘴干呕了几声,却只在嗓子口反上来一点酸水。 翻他行李箱的男生又在频频朝他的方向看,周海楼没有办法,只能先把那套简陋的迷彩服换上。 他这辈子从来都没穿过这么粗糙闷热的布料,几乎在刚刚上身的瞬间,他身上所有青紫的伤口都被摩擦得生疼。 周海楼刚刚换上衣服和胶鞋,第二个指令就粗暴地当头扔了过来。 “四子,你带这小子把他衣服洗了。”吴哥嫌恶地看了看周海楼那张抹开了鼻血、青肿得花团锦簇的脸一眼,“他那衣服好像挺贵的,我们都踩上鞋印了,别到时候老奔朝我们要。” 四子磨磨蹭蹭地应了一声,没立刻动弹。 “行了,零食记得分你——还不快点滚蛋!” 四子便走到周海楼身边,用力猛踹了他一脚:“起来,拿起你的衣服,跟我走。” 双拳不敌四手,周海楼默默地忍了。 那个四子把周海楼带到一个简陋的水房,水房里水池底部的瓷砖都染上了锈色。老旧的黄铜水龙头一拧开,喷出来的水带着刺骨的冷。 四子不耐烦地说:“你怎么黏糊糊的?” 周海楼走不快,他现在腿上都是伤,有在操场上被人推到时摔伤的,还有被人猛踹的时候各种青紫的皮肉。 四子的这个形容让他想起那只恶臭的袜子,周海楼当即干呕了一声。 他们一堆人的时候他打不过,现在就这么一个,难道他还不能…… 周海楼猛地顿住了。 在长长的大水池和墙壁的夹角之间,突然冒出了一颗被剃得几近于秃的青茬头皮。 那人露出两颗乌沉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周海楼,显然正是之前周海楼进门时在教学楼里看到的男生。 他冲着周海楼微微地摇了摇头。 周海楼:“……” 他忍了,怒气冲冲地把水龙头拧到最大,用力地搓着自己的衣服。水花四处迸溅,落在四子的身上,他冲上来就给了周海楼一脚:“你他妈……” 周海楼也勃然大怒,他猛地把湿漉漉的衣服往水池里一甩,自己也合身扑上去:“你他妈!” 他只占了最开始那一撞的便宜。因为不到半分钟后,水房门口就又走进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