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华秘书提起了一颗心。 华秘书跟着周靖的时间很久了,早在云婉还活着的时候,他就是周靖身边的左膀右臂。 正因如此,他知道,周靖家里有一块祖传的玉,未必值钱,但却是个老物件。 当初大小姐下嫁穷小子,周靖郑重其事地把那块玉给了云婉作为定情信物。 正因如此,华秘书才在玉佩的事情上这么上心。 他不信云飞镜没趁周末拿玉去补或者鉴定价值。思考了一会儿后,华秘书想起那天陪着云飞镜一起过来的男孩子,换了另一个方向排查。 这一次,他问到了。 本市最出名的玉轩阁,对罗泓的印象相当深刻。 “那块玉不值什么钱,修玉的钱都比玉本身贵多了。但他愿意出十倍的价钱,请最好的补玉师父来补。” “看他态度好,又挺着急的,我们把他排在半个月后了。” 现代社会对资源的开采已经到了一个非常发达的地步,普通的玉碎了,再买一块新的就是。 在这种情况下,补玉变成了一门衰落的稀罕手艺,一般人已经不太会了。 所以省里名声非常好的几个补玉师傅都非常吃香。 华秘书一听,直接问玉轩阁,那块玉摔得严不严重?有没有照片?人家把玉托在这里的话,能不能直接拿出来? 客户的东西想给他拿走肯定不行,但一块碎玉也不关系什么商业机密。 而且这块玉佩碎得挺整齐,不需要多补玉渣。碎裂的两块拼在一起,拍张照片不仔细看就像是没有摔过。 经过一番沟通,华秘书拿到了玉佩的照片。 虽然没有见过周靖的那块玉,但华秘书在看到照片时,心里就猛地一跳。 云飞镜戴的那块玉,也是个老物件。 他趁着周总有空的时候,把这张照片放在了他办公桌上。周靖接过那个夹子,翻开时表情还有点漫不经心。 他问华秘书:“这是什么——” 玉佩的照片猝不及防地出现在眼前,比一切意外还要来得惊心。 窗外微风细卷,轻轻掀起a4打印的图片一角,周靖站起身来,整个人像是被人骤然掐住脖子一般,猛地窒住了。 他捧着那张玉佩照片,双手颤抖得像是得了癫痫。 华秘书不用再问了,周靖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 周靖抬起头,他呼吸急促地像个风箱,激动得忘乎所以。他朝华秘书的方向走了一步,俨然忘记自己面前有张办公桌,差点被狠狠绊上一跤。 “在哪里找到的?”他连声问华秘书,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惶恐,“捞出来的吗?原先在谁手里?” “……” 周靖发现,华秘书竟然像不敢看他一样,避开了自己的目光。 “周总,”华秘书艰难地低声说:“这块玉……是那个女同学的。” “什么?”周靖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这块玉,是那个打了大少的盛华联考第一名,云飞镜同学的东西。” 第35章 真相大白 在华秘书说出“云飞镜”三个字后, 这世上的一切好像都和周靖无关了。 清风依旧轻柔和煦地透过窗前的一帘白纱送进室内,那张打印了照片的a4纸被风吹动,在本夹子里不耐烦地轻拍几次,却全然不能激起周靖的反应。 他整个人都深深陷入照片上的信息带给他的惊骇之中, 极度的震惊犹如滔天的海浪, 几乎在瞬间就把他从头到脚卷没当中。 那一刻周靖脑海里划过千百个念头, 和女孩不经意的初见在他大脑里如同拉片一样, 反复闪回了不下数十遍。 当真相如此赤裸无遮掩地被揭露在他的面前,周靖心里只剩下两个想法。 ——为什么会是云飞镜? ——为什么他竟没有发现? 很多时候,人们距离真相只差一步, 想要挑破时也只用撕开那一层薄薄的纱。 当华秘书用笃定口吻宣布的玉佩主人时, 周靖便如同被打通七窍一般, 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他只恨自己想通得太晚了。 他明明是可以觉察的——“云”不是一个那么常见的姓氏, 这女孩的嘴唇和鼻子长得又活脱脱是另一个婉婉。 他本来有那么多机会可以发觉。 父女血脉连心, 他和云飞镜曾经擦肩而过。 那块玉佩摔碎的时候, 云飞镜惶急地把他和盛华校长推开, 一口气往楼下跑下去时……他为什么没有意识到? 女孩子有着花瓣一样娇艳的嘴唇, 气质清纯动人的像一条未经污染的山溪。 她明明长得和婉婉那么像。周靖甚至单独盖上过照片里的眼睛,去专注观察过云飞镜的下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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