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傻学生不但拿出来了,还给王启航给抓了个正着! 要是手里也端着个茶杯,教导主任都想摔了。 陈萍儿哭了一会儿,自己停了下来。她抽噎着问教导主任:“老师,我这个要怎么办啊。” 教导主任立刻就噎住了。 这个女同学是不是傻?他在这里训斥发型,训斥妆容,绕来绕去就是想不提这个六校联考里有作弊的事儿。结果现在倒好,陈萍儿一句话直指中心,他先前耍的那些花枪都白费了。 教导主任没好气地说:“那当然是严肃处理,给你长长记性。”最好是能让你长长脑子! 陈萍儿不哭了。 她脸上被冲下的粉底下,皮肤的颜色是恐惧而致的惨白。 她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眼神已经在瑟瑟发抖。 她面前是教导主任,左边是监考老师,右边是自己班主任,身边还围着一圈管监控的老师,还有笑面虎王启航。 这让陈萍儿感觉天塌地陷,孤立无援。 在迟钝的大脑里,最终只有一个清晰而恶毒的念头被完整地转出来——我完了,那也不能让云飞镜好过!这次的事就是她搞起来的。 不远处管监控的老师还在低声说着什么:“那个摄像头坏了,监控内容调不出来……”这句话正好被陈萍儿听个正着。 陈萍儿猛地抬起头,双眼睁大,两颊的肌肉都绷紧得有些狰狞。 她大声叫道:“就是云飞镜要我协助作弊!小条是我故意写错给她的,我是要制止她这个事!” 王启航噗嗤一声笑了,茶水沫都差点喷出来:“你们学生的反间计用的不错,这是‘让子弹飞’啊。” 教导主任简直要尴尬进地皮里。 他一个头两个大,赶紧训斥她:“你又乱说什么呢?” “我没乱说,就是云飞镜先给我打的手势,我才写的小条。”陈萍儿这回真的豁出去了,反正监控看不见,她一口咬死了云飞镜,现在谁还能把她怎么样呢? 甚至在拖云飞镜下水时,陈萍儿心里还有种隐隐的报复快感:盛华要处理自己作弊的事,那盛华的第一名也别想跑得脱。 就算她最后被处分,被记档案,被全校通报,可她说什么都要脱云飞镜的一层皮下来! 教导主任脸色时红时白,和陈萍儿拉锯了几个回合后,他终于咬牙切齿地说:“刘老师,你回教室吧。等语文考试结束,你把云飞镜叫来一趟。” 陈萍儿听到这话,紧紧地抿住了嘴唇,高高昂起了自己妆容花得五彩斑斓的脑袋。 十几分钟后,云飞镜提前交卷,来到了政教处。 她站在一边,听到陈萍儿重复了一遍那段拙劣可笑的指控。 “你是说,我威胁你非得协助我作弊不可?不止语文,别的科目也都要你给我递条儿?”云飞镜缓缓地把陈萍儿的话重复了一遍。 陈萍儿显然已经决定一条道走到黑。她咬牙说:“对!” “我和你有半个月没见了吧。”云飞镜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上一面见你,还是你领着十几个女生尝试把我关进厕所隔间的时候……我怎么跟你合计这个作弊大计,给你托梦吗?” 陈萍儿眼也不眨地说:“就是你!” 世上有一种逻辑,显然已经完美闭合成环,达到无懈可击的地步。 你和她讲逻辑,她和你拼下限;你和她动感情,她和你拼下限;你给她分析过程,她给你直接念结论;你给她推导全程,她把结论给你念了一万遍! 谎言念了一万遍还是谎言,但显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