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贵妃自入宫以来多年,一直荣宠无限。如今更是位列众妃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一颗心自少女时期就失落在英俊威仪的皇帝身上。且愈陷愈深,不可自拔。而皇帝对她亦是多年如一日。所以,郑贵妃始终认为皇上心里也是有她的。 皇帝乃天下至尊。三宫六院,不可避免。郑贵妃心里头虽是酸涩,但还可以安慰自己,这是必然且无法控制的。但是在她本人的身边,是决不允许出现一个爬床的宫女。一被郑贵妃发现苗头,那宫女绝对是生不如死的。 多年来,郑贵妃身边人心里对此事是门儿清。从未有人敢冒犯于她。却不想,今日出了个冬梅。不但是她亲自一手安插,这贱婢一朝侍寝后还得封贵人高位。双重背叛之下,郑贵妃此刻是气恨得心肺都要扭作一团。 郑贵妃猛地将炕几掀翻在地上,扭曲的面孔上目光阴森森的,声音从牙缝中一字一句地挤出来。 “皇后也是好样的,她俩都好得很呐!” 莫心然高高坐在凤座之上,看着昨日新封的贵人冬梅起身出列。走到凤座玉阶之下的空地前。从殿门口处,在后宫诸女或嫉恨或冷眼的目光中。一步一步地行至玉阶前不远,方才恭恭敬敬跪下,嗑了一个头:“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莫心然愉快地笑了笑:“郑贵人平身吧,以后和大家在一起要和睦相处,并好好侍候皇上。” 莫心然也是进殿前方才知晓,这冬梅居然也姓郑。真是无巧不成书啊!让她感叹的同时,呃,又开怀的说。 “是,臣妾遵旨。”说罢,新晋的郑贵人不可自抑瞄了眼左侧的郑贵妃。但见一双阴沉沉的眸子如毒蛇般死死盯着她。 郑贵人一惊,向后猛倒退了一步才顿住脚。双拳紧紧攥了起来。 莫心然看着眼前一幕,又瞟了眼郑贵妃阴沉如水的侧脸。心底一声轻笑,但脸上却端了起来,严肃呵斥道:“郑贵妃,你怎可如此!大家都一同侍候皇上,你与郑贵人理应和睦共处。”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郑贵妃慢慢站起来,低着头,看不清脸上表情,轻声回到: “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妾领训。” “既然领训了,那日后就不可再明知故犯。” “臣妾谨遵懿旨。” “行了,都散了吧。” 莫心然也没甚心情应付皇帝的女人们。挥挥手后,就转身回内殿了。 长春宫。 郑贵妃下了轿撵,面无表情,不发一言地往内殿行去。 画眉与翠莺一左一右地搀扶着郑贵妃。画眉小心翼翼抬眉瞟了眼,又赶紧垂下目光。她紧张地咽了口涎沫,这样的郑贵妃比盛怒中更让人后背发凉。 “事情办得如何了?” 画眉马上回到:“禀娘娘,都已妥当了。” 一行人一经进了寝殿,郑贵妃顿住脚步。 “除了画眉,都退下吧。翠莺守着门,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是,娘娘。” 寝殿门掩上后。郑贵妃亲自走到梳妆台前,打开首饰匣子。不知按了哪里,轻轻“啪”的一声,首饰匣盖子露出一个小夹层。郑贵妃又在夹层里动作一番,才合上首饰匣,在匣面按了一下。“咯”,匣面居然还又一个小小暗格。 郑贵妃从小暗格中取出一个很小很薄的油纸包,低头看了看。筹谋这么多年了,今日终于用上了它。她转头注视画眉:“此事非常要紧,你可否保证万无一失。” 画眉呯地跪在地上:“请娘娘放心,奴婢用项上人头坐担保!” 郑贵妃点了点头:“将这药包交给青禾,让她务必让太子服下。你记住,药只有一包,绝不可失手。若成了,本宫保你一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若是——”郑贵妃语气变得森然,画眉一家都是她娘家的家生子。 “奴婢绝不让娘娘失望!” 郑贵妃将纸包递给画眉,看着她小心收妥当。方才收回目光。 这药很珍贵,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郑贵妃母亲是苗女出身,为了她的父亲叛出寨子。这是她母亲当年偷出来的苗疆秘药。没有药方,更没法再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