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说法却安抚不了她, 此时去往演讲场地的路上,麦辛喃喃地问:“那你站在台上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 “你说的是打完面对观众吗?”kwee想了下,坦白地说:“赢了和输了,是有区别的。” “什么区别?” “赢的时候, 我在想,如果表情严肃一点,看起来会比较尊重对手吧,”把自己毫无反应的表情,强行解释了一下,kwee理所当然地说:“输了的话, 想的是,要怎么让自己严肃一点,看起来没那么沮丧。” 他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麦辛却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最后得出结论:“所以站在台上,面无表情就好了吗?” 他的小朋友,果然思维构造不一样。 眉峰一跳,无可奈何的kwee,顺手揉乱她的头发,应道:“是是是,千万不能笑,我可不想让他们看到你的笑脸。” “……”麦辛鼓着脸,推搡了一下他的手,闷闷地说:“我说认真的。” “我很认真啊,”kwee说,“一会儿,你不是在被他们审问,也没有人逼你非要说出什么,演讲不就是想说什么就说吗?所以你就当台下都是npc,而你只是在自言自语好了。” “怎么可能当他们都是npc啊,f大在我们国内,应该是很好的学校吧?”麦辛心虚地低头,在kwee面前,她也没准备打肿脸充胖子,坦诚交代,“其实,我,我连小学都没有读完……我说话会不会很没水平?” kwee神色一点变化都没有,似乎完全不觉得奇怪。他只是开玩笑一般,漫不经心地说:“f大罢了,也就是一群读书厉害点的学生,术业有专攻,你在你专攻的领域,是哈佛级别的。” 这个比喻,终于逗笑了麦辛,之后也的确没有刚才那么紧张。 该说的,都说了。 看着麦辛进后台,kwee的笑容却一点点收起来。 如果他说,他现在比她的紧张只多不少,大概没有人会信吧。她说她没有念完小学,以麦辛的性格,小时候不可能是叛逆不肯上学的孩子。 移民、美国、华人、没有办法读完的小学,再加上麦辛对陌生人总会有一点点若有似无的恐惧。 他几乎可以猜到,当初的麦辛经历了什么。 一想到他的小朋友被人欺负变成现在这样的性格,他的拳头就不自觉地捏紧。那种难以形容的心疼和怜惜,他不可以让麦辛知道,只能把感同身受的痛苦藏在心里。 一时间,他居然不知道该不该放任麦辛独自面对成千上万的人独自演讲。 想把她收纳在自己羽翼之下,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即便明知道如果越演越烈将会成为一种病态的反社会性格…… 关心则乱,也就是这种心情了。 观众进入演讲大厅需要从正门口通过,他沿着走廊绕行的时候,和一个迎面走来的熟面孔,不期而遇。 一个出其不意又意料之内会在这里的人,察觉到对方的目光,kwee慢下脚步,回视过去。 是沈渐涵。 后者显然也是一眼认出了他,不知道此时心里想着什么,脸上依然是雷打不动的笑容,他冲kwee点了下头,打招呼道,“你好,送麦辛来演讲吗?” kwee挑了下眉,似乎有些惊讶的样子,“哦,你知道她今天演讲?” 沈渐涵抬手拨动了下手上的腕表,眼神意味深长地看着面前这个过分好看的年轻男孩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