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不想临渊再受伤,甚至面临生死危机。 花畔悄悄瞥了瞥临渊一眼,临渊却没有丝毫的反应,仍然是在慢条斯理的整理果盘。 瞧着花畔望过来,还轻笑了声:“快好了。” 花畔心里骤然涌起一阵说不出来的焦躁感,那股感觉一直侵袭着她,整个心都变得酸涩无比,仿佛是沉浸了万年的醋泡着柠檬,那感觉—— “临渊你怎么没有反应。”花畔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也无从质疑。不过她依旧是我的师妹,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尽量保住她,不负师傅的恩情。” 临渊很平淡的陈述着,他天生缺少魂魄,对世间万物都很冷淡。 在他看来,簌雨是有主见的人,她自己所去追求的,虽九死也不悔。 花畔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她知晓自己是钻了些牛角尖,可是那种压抑感会生生折磨着她。 花畔本以为这段时间的相安无事,可以让她忘却掉所有,结果依旧是碰到契机就一触即发。 “别想那么多,不会有事。” 临渊也不知,为何他像是演变了千百种方式那般说出这话。 只是瞧见花畔愁眉不展的表情,下意识说了出来。 花畔有些迟疑的瞧着临渊:“你——” 对上临渊那不沾染一丝尘埃的双眼,那双她一直特别喜欢的眼睛,却第一次感受到一种无情。 她挫败的挥了挥手,不再看临渊了,“我想静静。” 临渊心猛地抽痛了下,很不喜欢花畔这样的表情。 可是,她在气什么呢? 对比起临渊的失意,判官可谓是春风得意。 这段时间有吃有喝,还没有什么活干,判官可自在了。 “临渊?”判官在后面犹疑的叫了声。 前方的石头上,坐着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 那背影萧索万分,套个秋季的场景,就是个秋风扫落叶般的悲凉。 听到判官的呼喊,他转过身来,剑眉星目,宛若清风明月,高山上雾霭白雪,可当称得上是一块惊世美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可眉头却是紧锁的,薄唇抿成一条线,似乎有什么极其困难的事。 这相貌可把周围一众女鬼都看呆了。 可叹是生不逢时,那些女鬼们似乎觉得迟些去投胎都无碍了。 “我还以为是谁在这伤春悲月的呢?怎么,不去陪花畔玩了?”判官调笑着,充满了好奇。 临渊跟花畔不是一直都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腻歪着,就像个连体婴儿似的,今天居然分开了。 “她、把我赶出来了。”临渊的眼神带着些许不解,迷茫,甚至还有些委屈。 “来来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判官眼神都要发亮了,他那心被满满的、强大的求知欲占领了,痒的厉害。 临渊随手布了个结界,一五一十和判官说了。 判官下巴都掉了下来,不是吧—— “你这情商也太低了。”判官复杂的眼神望向临渊,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说。”临渊正襟危坐,眼神专注,就好像学堂里求学的学子一般。 判官的眼神在四周发散着,“也就是说是因为恶主的婚事?小花畔才不理你?” “嗯。”临渊应了句,带着些期许的目光瞧向判官。 判官那娃娃脸摸了摸下巴,猜想着应该不仅仅是这个了。 花畔所烦的理由应该是那个—— 然而他们却不能开口。 判官想着,贼兮兮地塞给他一个包裹,并暗示道:“你看完这里面的东西,去找小花畔,她就不会生气了。” 临渊一眼就能看出那密封严实的包裹里,有一本写着秘术的书。 那封面倒是简洁大方的,却看不出什么内容。 临渊挑了挑眉。 “你加油哦,我看好你。”判官笑得很是微妙,有些不怀好意,还想往临渊拍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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