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似乎反应过来了,有些窘迫地跟人家解释。说是自己想起了伤心事,这位姑娘好心安慰她,不是这姑娘欺负她。 周围的人都象征性的安慰了一下,还有个婆婆塞给她一个萝卜劝导她有什么过不去的。 妇人看了看背篓里的草药,步子沉重地跟着花畔去了一个角落,花畔拿出一瓶药水滴了上去,草药慢慢的化成灰,只有一缕黑气蔓延出,缓缓升空,却被花畔狠狠掐断。 妇人这下完全相信了,想起家里躺在床上等着侍候吃药的婆婆,想着家里空荡荡的米缸,眼里的愁苦又多了几分。 妇人心上一狠,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玉手镯,眼底满是不舍和怀念,这是她的丈夫送给她的定情信物,也是唯一一件了,她打算拿去当铺卖了。 “娘,不能卖啊。”看到妇人的动作,小女孩大声哭了起来,“二丫以后再也不吃糖葫芦了,好好干活。” 二丫瞬间明白了母亲的想法,她知道这个东西,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是母亲唯一一件首饰了,是父亲送给母亲的采定礼,象征着父母的感情,对母亲意义非凡。 花畔心头一动,把怀里的几串铜板塞给她,这是刚才糖葫芦小贩找的钱,她身上的钱都在里面了。 “我怎么能拿你的钱呢?姑娘,这不行。”妇人推搡着,就是不肯接受。 “你带我去找草药就行了。”花畔眨了眨眼,直接塞到她的怀里,“我也不缺这些钱,再说我也要找草药,你也需要这些钱,就当是酬劳。” 其实花畔也是个穷人,不过她带出来了了挺多东西,实在不行,卖个夜明珠好了。 “这不行,草药没多少钱,无功不受禄。”妇女正要塞回去之时,突然“咚咚咚!”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街上的百姓们连忙看过去,官兵站在两边维持秩序。 “将军回朝,大家站两边,以免误伤。”一队将士分两边维持秩序,都是从战场上回来的。每个将士手上都是染过血的,带着森寒的气息。 “将军?”花畔脑子里冒出一个青面獠牙,五大三粗,身形十八尺,气壮如牛,拿着狼牙棒的大汉。 花痴女一太过激动尖叫出声:“将军回来了!” 花痴女二脸色泛红,做着西子捧心状,缠绵的喊了声:“将军~” 花痴女三一脸哀痛:“我的将军回来了,可恨她不是个男儿身,不然做个小妾我也愿意。” 花痴女四推了花痴女三一下,“哼,做小妾也轮不到你。”然后就一脸陶醉的样子,“要是将军愿意,女子我也可以嫁给她。” 看到周围的女子如此花痴神情,花畔在心里默默把青面獠牙换成了英俊潇洒,狼牙棒换成了剑,五大粗干掉,气壮如牛干掉。 将军骑着一匹巨大的汗血宝马而来,穿着一身银色的铠甲,身材有致。 可无论花畔怎么看,胸前的二两肉都告诉她,那是个女子。 几万年不来,人间女子都可以为将领了吗? 不过仔细看看,如果只看脸,将军确是很有男儿气概。她的五官分明,冷厉的剑眉下,挂着两颗漆黑如黑曜的眼珠子,仿佛隐藏着一个巨大漩涡,却透出着一股肃杀之气,似乎可以穿透一切。她的鼻梁高挺,嘴唇微微抿起,看起来严肃极了。 因为常年四处征战,大半时间的暴露和训练,皮肤是被晒的深刻的麦色,流动着蜜色光泽。举手投足间尽显男儿本质,行动间行云流水,没有一丁点女儿家的温婉气质,却莫名令人着迷。 待整个军队都走过去后,旁边百姓也就散开了,也只有怀春少女们望着走远的车马,作西子捧心状。 花畔便跟着妇人去了她的村子,是一个很美的名字,叫荷花村。荷花村的后山也就是发现草药的地方。 很奇怪,说是给荷花村,却连个水塘都没,更别提什么荷花了。 “赔钱货,你还知道回来。还不来侍候我,你是不是等着老太婆死了,然后你就可以轻松了!”花畔刚进门就听到一阵中气十足的叫骂声。 一个老婆子躺在床上哎哟哎哟的,仇视的看着妇人。瞥到她时候顿住了,紧接着,又是一阵叫骂。 “好啊,赔钱货,你还带个人回来,怎么你来养?” “娘,这是今天救我和二丫的恩人。”妇人说的也算对,要不是花畔发现了她的草药问题,怕是会死更多人,叫恩人也对。 “恩人?你早就该跟我儿子一块去死了,既传承不了香火,又生了个赔钱货,你还活着干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