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的狗东西,若是我没有记错,昨天你爹喝的药还是京墨哥哥熬的。京墨哥哥救你爹性命,你却在这儿恩将仇报。等我下山就去找你爷爷说道说道,他的好孙子是不是真孙子!” 黑皮被沈月踩着不能动,手抓脚瞪的叫嚣:“我爷爷最宠我了,他要是知道你打我,会先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沈月冷笑一声:“会这样么?那我倒是很想去看看,你爷爷是怎么抽我筋扒我皮的。” “小癞头,你赶紧放了我!小癞头……” 沈月将黑皮一把抓的翻身仰躺,又一脚狠狠踩在他脸上,凶恶的微眯起眼睛:“你有种再叫我一声小癞头试试!” 黑皮的脸上剧痛,又见沈月凶的母夜叉一样,顿时不要面子也不敢嘴硬了,赶紧求饶:“姑奶奶饶命,我再也不叫你小癞头了!” “还叫!” “呜呜,不敢了,不敢了,娘啊救命,爹啊救命……” 黑皮和二狗子不愧是堂兄弟。当初二狗子被沈月揍一顿,哭的大鼻涕泡都出来了。现在黑皮又是这样,耍横不成就变成了哭爹喊娘。 沈月最见不得怂包,抬起脚啐一声:“赶紧滚远点,别在这儿膈应我。以后再来触我眉头,触我京墨哥哥眉头,我就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黑皮哪里还敢犟半句嘴,呜呜的爬起来就跑,竹篮子都不要了。 沈月用脚挑起那竹篮踢给一边眼神惊恐的小弟:“给你那怂包老大拿上,都赶紧滚蛋。” 一帮试图占山为王的臭小子就这样被打跑了。沈月拍拍手,回头捡起竹篮对林京墨笑的甜甜:“京墨哥哥别怕,坏人都被我打跑了,他们以后都不敢再找你麻烦了。” 林京墨将高举的竹篮已经放下,但眼底的震惊还没有完全散去。他怎么也无法将眼前漂亮娇小,说话好像含着糖的小姑娘和刚才那个出脚迅速狠辣的霸王龙重叠到一起。 “你……会武功?”林京墨第一次主动和沈月说话。 “我以前流浪的时候遇见个江湖卖艺的大哥,他见我总是被小混混欺负,就教了我几下拳脚功夫自保。”沈月又随口胡说。 她在说谎。 林京墨脑中一闪而过这四个字,读心术又一次不请自来。 沈月见林京墨眼底沉沉的看自己,像审视又像在探究,就好似他拥有一双透视之眼能看穿自己撒的谎一样。 心头一咯噔之后又赶紧否认这个念头。他一个土著怎么可能有透视之眼,一定是自己心虚才会多想。 “其实我也就会那几下,唬唬人还行。若是那群臭小子一起上我就完蛋了,今天真的是运气好。”沈月打着哈哈,笑的无害又甜:“京墨哥哥,我们继续上山吧。我们在这儿已经耽误很多时间了。” 林京墨点头,和沈月又一前一后继续往山上走。他面上依然波澜不惊,但是他的心乱了。 林京墨也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有读心术,也不明白自己的读心术为何时而有时而没有,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的读心术挺好使的。 三岁时候,邻居何姐总是偷对门的翠谷家的衣服,然后将那些衣服送给乡下哥哥家的孩子穿。事情出了,何姐热心的帮翠谷破案,猜测可能是甲偷的,也可能是乙的,丙这个人也有嫌疑。林京墨那时候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何姐义正言辞的帮翠谷去询问那些嫌疑人,忿忿一句:“贼喊捉贼。” 三岁小孩子的话自然没有人相信,木晚樱还怕儿子的童言无忌得罪邻居,便扯走儿子到房间好好给说教了一通。但是后来何姐哥哥家的孩子来找姑姑办事,身上穿的就是翠谷家孩子的衣服。这个悬案告破了,木晚樱知道错怪儿子,也跟儿子道歉了。可是林京墨还是自从那以后就更不爱说话了。 后来林京墨也读到过别人心里想的事。他不曾跟谁说,但是后面得到验证,他读心术读到的信息都是真的。也是基于此,林京墨对沈月这个人越发不解。沈月从一见面就试图讨好自己,她心里叫自己林大佬,她知道自己母亲过世的消息,她还骗自己说她身上的功夫是江湖卖艺的教给她的。 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她又是怎么有一身本事的?她难道也和自己一样有什么特异功能? 林京墨想到这一点后,没有觉得惊悚害怕,反而有一些激动和兴奋。就是那种我觉得我是异类,恰好你也是异类的的激动。 “谢谢。”林京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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