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当下形势,自己正站在距离正座不远的地方高高举着一条汗巾, 下方庄采娴哭花了脸在苦苦哀求她的模样,凉凉,怎么看都好像是她在欺负人啊? 这边言成简也很为难,怎么回事?我家薇薇好像正在欺负人,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呢? 这要是不进去吧,难得薇薇正在发威,不帮她一把给她撑个腰似乎不太好,回头指不定还会被她记恨,要是不让他睡床,这日子就难过了。 可是要进去吧,身为一个公正廉明爱民如子的好皇帝,这般让皇后为虎作伥似乎也不是很好,毕竟他还是很需要名声的,万一被言成箫拿去做文章了又是件头疼事。 一时间进退两难,就僵在了那里。 直到庄采薇瞪着眼睛急迫地瞅了他好几眼,他在心爱的娇妻和日后的名声里权衡了一下,果断选择了前者,故作姿态地走进去,疑惑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边说边走到庄采薇身旁站着。 庄采娴已经是泣不成声,跪在下首颤抖着肩,似乎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说道:“陛下,求您为民女做主,民女真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庄采薇和言成简面面相觑,不知为何庄采薇还生气地拿手肘捅了一下言成简的腰。 言成简很是莫名,但是媳妇看着呢,赶鸭子也得上架呀,就硬着头皮清了清嗓子,道:“你有什么苦衷,说来听听。” 庄采娴先是抬起头来怯怯地看了一眼庄采薇,然后又垂眸道:“民女的兄长和弟弟,已经失踪多日了。” “嗯???”庄采薇顿时惊了,这事她没听说啊? 不过确实,庄修文的两个儿子,说是在外头书院求学,这么久了哪怕是庄采薇大婚都没回来,想必是那时候就没了消息。 庄采娴抹了抹眼泪,接着道:“起先偷偷找过,但是书院那边没有消息,没过多久就有人送了信来,信上写着要民女想办法把这样东西混进皇后娘娘的宫里,最好是寝殿里头,民女无奈,只好铤而走险……否则民女好端端的,有什么理由非要陷害自家姐妹?” 说得真好,声情并茂感情到位,要不是庄采薇知道她在瞎扯淡,都想给她鼓鼓掌。 庄采薇也想知道她为什么非要陷害自己啊,难不成还真的是因为言成简叫她嫉妒得红了眼,哪怕不要命也要拆散他们? 然而庄采娴只解释了今日这一桩事,庄采薇倒也不急,总要一件件来嘛,她就晃了晃手里的汗巾,问道:“那这个你是从哪弄来的?” 庄采娴的脸一阵白一阵红,低头闷声道:“自从娘娘出嫁后,乌大哥偶尔会在后花园里与我偶遇,那天我不小心把他的汗巾弄掉在地上,便说帮他洗干净了再还给他……” 庄采薇的眼角一抽,好你个乌树,当初看着庄采娴那一副脸红心跳的模样,果然是被美色迷惑了,趁着家里没有人居然偷偷摸摸瓜田李下,结果还被人给利用了,真是要把庄采薇给气死。 老娘救你回来是让你在我家泡妞的吗! 她气鼓鼓地正准备发作,却被言成简劈头就把那汗巾夺了过去,他脸上虽然还笑眯眯的,但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正在生气。 “庄采薇,”言成简凑到庄采薇耳朵边上轻声道,“你当着朕的面,手上抓着别的男人的汗巾,还抓了这么久?难不成是想要朕晚上好好罚一罚你?” ……不是,这位陛下,你谈情说爱能不能分一分场合? 庄采薇很是无语,把这个随时随地发作的醋坛子用力推开,转回头来对庄采娴说道:“二姐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后头指使你的人是谁?” 庄采娴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哦,那二姐再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呗?”庄采薇挑了挑眉,笑着把手中的匕首往她面前一掷,“当啷”一声就斜插到了庄采娴身旁的茶几里。 庄采娴一看到这匕首,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张了张嘴仿佛想说什么,看一眼言成简又没有出声。 “你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