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虚,果然不是做贼的料,就跟个偷儿一样,想偷回自由。 衣柜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衣服一件件的翻找,硬是没发现卖身契的踪影,到底藏在哪里?桌子,土坑下都摸索了一遍,硬是找不到。 萧亦明你到底是藏哪里了,不就一张卖身契吗?至于藏得那么严实吗? 罗蔓蔓有些泪奔,再次翻找了一遍后,才死心的捏了把汗,还是找不到卖身契。 算了,时辰不多了,赶紧收拾下行李,她的衣服不多,加起来就三件衣服,全都打包用布裹起来。 收拾完毕,罗蔓蔓将今日买到的宣纸和笔墨拿出,研好磨,玉手执笔时,只觉得千言万语堵在心间,无法诉说。 脑袋一沉,玉手在纸上开始书写娟秀的字迹。 “亦明,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走了。别来找我,我不想让你为难,更不想因为我让你们母子不和。谢谢你对我的好,没有你的话,或许我早就不在人世了。这张银票是我卖配方所得,留给你就算是我还清了你的恩情,家里的房子破旧,一到下雨天就会漏雨,买田买地造房子娶媳妇我想这些钱足够了。再见我的恩人,祝你幸福!勿念,蔓蔓留。” 执笔写到最后几句时,手心里似乎被人抽干了力气,有零星泪珠滴落在那白纸上,匀染一层淡淡水华,似乎在诉说着她不舍。 罗蔓蔓到了离别之际,才发现自己的不舍,难道她喜欢上了萧亦明,这……不太可能…… 人都是有感情的,更何况是朝夕相处,对她百般呵护的男人。 这是感激,不是感情,对,就是这样,罗蔓蔓努力说服自己,将那张银票和宣纸折叠好用砚台压住。 将窗户打开细缝,窗外夜色无际的天空黑漆漆,这会估计三更天不到,罗蔓蔓叹了一口气,回首时才发现满脸泪水。 烛光照耀的小屋,灰暗的光线不太明亮,她轻轻踱步到坑前,手触摸着萧亦明细滑的脸颊,他闭眼睡的香甜,“亦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别了。” 罗蔓蔓忍住心底酸楚的翻滚,去大厅找了个灯笼,这灯笼萧家很少用,有些脏旧,好在不影响使用。 拿起包袱,贪恋的看了萧亦明最后一眼,咬唇吹灭蜡烛,轻轻掩好木门便离开了萧家。 一出院子,夜风徐徐吹来,凌晨的风有些冷,田间小路冷冷清清,远处那黑压压一片的是层层叠叠的山峰。 偶尔听到村里有狗叫,这寂静夜里连个鬼影都没,一个人走在小路上,还真有些渗的慌。 灯笼里微弱的烛光照亮着前方隐隐绰绰看不太清楚的道路。 没有任何的交通工具,全凭两条腿步行,过了一个时辰后,身后的庄稼早就看不见,遥远的天际开始出现鱼肚白。 罗蔓蔓估摸着药量足够他睡到早上七点,直到双脚像罐了铅的沉重,天色这才完全透亮。 清晨,天已大亮,朝阳从东方升起,泛着粉嫩的红,将罗蔓蔓的背影染上一层淡红的光晕。 早晨的空气冰凉清新,不远处石龙镇的轮廓逐渐清晰,大路边两排的树,枝繁叶茂,在凉薄的早晨中挺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