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同样是前朝的一部分,昭阳帝的后宫也有不少这样的妃嫔。 如当初的岳美人,就是这个道理。 可是东宫没有动静,日后太子若登基,岂不是只有太子妃一个原配发妻? 那大家还混什么? 太子妃也知道,若是想要消弭怨恨,就开口对太子请求叫新人入东宫。 可是她宁愿被人怨恨,也不愿开口说出这样的话来。 “如今寻我错处的不知多少,母亲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我。一旦母亲说出什么,只会令人罪责在我的身上!我如今如履薄冰,不敢有一点的错处,可是母亲……您是真的想要我被人拿住短处,然后叫人群起攻之,甚至废了我么?” 太子妃只觉得心酸得不行,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若不是二公主宽和,宣平候夫人之前的言行,就已经得罪了二公主。 她是真的累了。 难道还要她天天守着宣平候夫人,看着她的一言一行么? 因太子妃落泪,长乐也不嬉笑了,抱着长生就默默地坐在了她的身边。 “我,我怎么会伤害太子妃呢?”宣平候夫人委屈死了,见太子妃这摇摇欲坠的模样儿,不知怎么也觉得自己很倒霉。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了,不管自己做什么,儿女们都觉得自己不对。 “万言当言,不如一默,这也显得侯夫人底蕴深沉有内涵,有身份不是?”长乐此刻可不敢火上浇油,她唯恐太子妃真的伤心起来,就在一旁对着长生的手指闷头说道,“旁人不论说什么,您不过是微微一笑,又有大将之风,又有太子他岳母的气度。左右都是旁人奉承您的份儿,您就专心听着呗?” 宣平候夫人的心顿时就叫长乐给劝得熨帖了几分。 虽她也知道长乐顽劣,可是不知怎么,长乐说起话来,总是叫人心里舒坦。 宣平候夫人就急忙与长乐诉苦道,“殿下是不知外头的事儿,她们央求到我的头上……” “当场应允岂不是叫人觉得您的帮忙或是首肯太不值钱了么?”长乐就恳切地对宣平候夫人说道,“您得回去多考虑几天,才能叫他们知道央求了您,您是很辛苦的呀。”见宣平候夫人迟疑地点头,长乐就继续贴心地说道,“等回府了,您只要问问侯爷或是江大叔,他们就帮您解决了,您又轻松又体面,这多好啊。” 为了东宫和宣平候府的平静,公主殿下觉得自己算是尽力了。 “还有些事儿,您觉得是为了太子妃嫂嫂和江大叔好的事儿吧,您先不说,回头暗暗问了,没准儿更合太子妃的心意呢。”长乐都觉得替太子妃可怜了,动了动手指,把小小的拿小爪子去给太子妃擦眼泪的长生举在宣平候夫人的面前。 “侯夫人也当是为了长生好不好?” 宣平候夫人看着在自己面前咧开嘴笑的皇长孙,眼眶顿时红了。 “那,那我给二公主赔罪去。我真不是看不起她,只是五公主一出头,我就……” “怎么赔罪?你伤了人的心与体面,赔罪就完了?”太子妃抹着眼泪叹息,许久方才淡淡地说道,“往后不许再提五公主这个贱人!下贱的勾当我见得多了,断断没有见过这样的下贱种子。这种东西没嫁进来是福气,若她嫁到谁家,谁家只怕就要鸡犬不宁!” “我知道了。”宣平候夫人只有一个长处,就是十分听话。 此刻太子妃说不许理会五公主,她虽然觉得遗憾,可是却还是听从闺女的话的。 “我就想知道,江大叔怎么扒她的皮呢。”长乐突然笑嘻嘻地说道。 “披着人皮不干人事儿,扒了她的皮也好。”太子妃真是难得地口出恶言了。 她还决定等太子晚上回来,就跟太子告状。 这就是夫君得力的缘故了,若太子姬妾成群的,太子妃对五公主再不满也不敢告状啊。 因笃定太子会为自己出头,因此太子妃才敢说这样的话。只是她今日本心情不错,却最后叫五公主与宣平候夫人给扫了兴,一时难免倦怠了几分。宣平候夫人见她脸色不好看,哪里敢在东宫待着,灰头土脸地跑了。 长乐翘了翘脚儿,看着宣平候夫人仓皇的背影。 “嫂嫂别生气了。”她转头就劝太子妃。 “母亲耳根子软,今日听进去的话,没准儿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