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帝目光冰冷地问道。 “儿臣最近差事忙着,且与二皇兄一向疏远,我们多日不见,儿臣怎么知道二皇兄怎么了?” 顺王此刻叫冤,顿时就叫太子都忍不住冷笑了。 他觉得顺王真是自己生平仅见的无耻之人,哪怕明知道不该在昭阳帝面前露出自己咄咄逼人的态度,可是太子还是忍不住冷冷地说道,“老二叫人陷害,如今卧病在床,顺王弟,你不想与我说些什么?” 他露出冰冷的厉色,昭阳帝虽然皱了皱眉,却没有呵斥太子,反倒是长乐想了想,就小声儿说道,“这天下谁犯了事儿,都得喊自己是冤枉的,多没意思啊?咱们有什么证据呢?叫证据说话呀?” “谋害纯王殿下的那名宫女,乃是岳美人塞了银子叫人进宫,将这么一个肮脏的女子送入宫廷,难道顺王殿下您不该对陛下解释?” 林如初笑若春风,他最近在江周的身边很是学习了一些有用的东西,见顺王吓得浑身乱抖,就和声说道,“岳娘娘何时送人进来,送了那背主的奴才多少银子,记在宫中的何处宫殿,平日里和人与她关系往来,江大人已经全都问清,您还想知道什么?” 江周的奏折此刻就在昭阳帝的御案上。 帝王拿起来翻了两下,顿时大怒,用力地摔在了顺王的头上。 “你自己看看,难道还有人冤枉了你!”昭阳帝最近总是不大舒坦,已经努力不要叫自己动怒或是激动,可是顺王这王八蛋干的破事儿太叫做爹的伤心了,他几乎出离地愤怒,也愤怒自己竟然瞎了眼竟然宠爱了这么一个倒霉儿子,见顺王吓得趴在地上翻看那折子,就咬着后槽牙骂道,“你这个逆子!那是你的亲哥哥,你就这么祸害他?!今日你祸害他,来日,你只怕就要祸害朕!” 这也是昭阳帝心生恐惧的地方。 一个身上有病的女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送进来,后果简直就是细思恐极啊! 这是纯王弄死了这个女人,若这女人活着,还想攀附一下尊贵的帝王,那皇帝陛下此刻…… 可见到了如今的年纪,还是少收用女人,免得一着不慎说死就死啊! 昭阳帝心中冷得发寒,只觉得自己也是叫顺王给祸害未遂中的一个,因此才这样恼怒,顺王是他最贴心的好儿子,此刻见他愤怒,顿时就哭着扑到他的面前磕头叫道,“父皇儿臣冤枉!” 他惊慌地捧着把厚厚的奏折叫道,“儿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些,这些……”他用力地挥舞着奏折大哭道,“儿臣没有做过,求父皇明鉴!”他虽然在否认,可是却已经心中骇然,恐惧到了极点。 江周简直不是人! 这是怎么短短时间都查出来的? “殿下是怀疑臣动了手脚?”江周冷冷地问道。 “天下都知道江大人出身宣平侯府的。”顺王流泪,委屈地说道。 “江大叔才不是顺王兄说的那等小人。”长乐急忙在上头开口叫道。 听到她又管自己叫大叔,江侍郎的眼角猛地一跳,杀气腾腾地看了这倒霉公主一眼。 他很老么? 正是花样美男子好么?! “朕既然点了江周做事,自然就信任他的品性。”见顺王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昭阳帝也觉得自己的脑仁儿疼,更何况顺王这死不认账,看起来确实十分无辜,他到底年纪大了,如今精神也短,实在不愿意揣测自己的儿子有那等狠毒的心肠,摆了摆手,目光落在江周的奏折上一瞬,方才慢慢地说道,“你这奏折里,一干人等都只供出了岳美人,并未有顺王的痕迹。” “岳美人都牵扯其中,顺王又怎能无辜。”江周皱眉说道。 “叫岳美人过来询问,朕要亲自审审她,若真有顺王的份儿……” “做母亲的,怎么会供出自己的儿子。”林如初就在一旁温柔地说道。 昭阳帝就沉默了。 “这么说,你们认定了顺王?” “纯王总不会无缘无故叫人谋害。”江周见昭阳帝虽然恼怒,却努力妄图想要保住顺王,顿时就恶心坏了。 他虽然心机深沉城府颇深,只是见昭阳帝这般不公还是有些微词,皱眉说道,“今日纯王之事若不查个水落石出,陛下,来日这宫中,陛下御前,还有什么公允可言?!”他指着下头那些叫自己审问过已经奄奄一息的宫人,冷冷地说道,“臣岂不是做了白功?” “父皇偏心。”长乐见昭阳帝不顾及纯王,顿时红着眼眶控诉。 这个控诉就太叫昭阳帝心里受不了了,急忙与长乐辩解道,“并不是。只是多问岳美人一句,好知道真相,是不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