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才不过是一年的时间,清河郡崔家因为安王谋反,虽然帝王并未株连九族,血洗大晋官场。 但是也不知谁暗中使了绊子,崔家私下参与的那起私盐案,本已经被宁国公派人给偷偷压下去的案,竟然毫无准备的被披露出来。 而且崔家更是无缘无故变成了主谋。 朝堂震怒,崔家上下凡是参与者入狱,崔家子孙则是革了官职,百年内不许崔家人入官场。 百年内不许入官场,这不是断了崔家全部的后路么! 加上崔家这两年来商铺越发不济,如今清河郡崔家可畏是一蹶不振,全族遭殃。 老夫人崔氏作为崔家出来的女儿,她就算是心里头不想管,但是顾忌着这面子里子的事,她也是愁白了头发,舍不得银子,又受不了崔家是不是派人来闹腾一番。 这事才出了不过多久,紧接着又是小孙氏没了嫡子。 吵吵闹闹,整个府里头可畏是乌烟瘴气,一天清净的日子也没有。 这小半年来,崔氏可畏是吃不好睡不好,又看着慎独居里那一对夫妻,整天蜜里调油,和睦得像做了几辈子夫妻的人一般,日日夜夜的可畏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特别是那个她曾今最为看重的嫡长孙,自从娶了凤灼华后,那是整颗心都拴在她身上,眼里哪还有她这个老婆子。 这番下来,平日里保养得宜的崔氏,她不老才怪的。 但她又是被府里头奉承惯了的,就算是进来状态不好,府里头也没有谁敢真的说出来,哪个不是想着要上赶着夸她。 今日崔氏本是要奚落人,却被虞老夫人这一番嘲弄。 崔氏气得恨不得咬碎满口牙齿,但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不是白白受气的。 当即崔氏冷笑一声:“虞家老老夫倒是好大的脾气,我们两家因为殿下的关系,好歹也算是沾亲带故的姻亲,虞老夫人这一番话说得,好似我们晏家亏待了殿下不成?” “再说了,以承德侯府在朝中的地位,若不是因着皇后娘娘与殿下,今儿这棚子的位置也排不到这般的前头。” 虞老夫人冷笑一声:“我当宁国公府老夫人过来是要说什么,原来是棚子的位置,这不过是陛下安排的,老夫人若是心里头不舒坦,大可找陛下理论去才好!” “理论?”崔氏的声音一下子尖锐起来,“如今安王出事,虞老夫人莫要以为靠着皇后娘娘这颗大树便是万事无忧了,你莫要忘了安王妃可是你们府上出去的姑娘,倘若陛下那日记着这事儿,总归是有找你们府上秋后算账的时候!” 崔氏说这句话的时候可谓是底气十足,也不知她暗地里究竟是得了个什么样的消息。 毕竟安王妃在安王造反那日便早早就回了娘家,后来安王被囚,王妃的娘家也是递了和离的书信。 更何况,安王妃嫡亲的姐姐可是当朝皇后,王妃虞安王又无子女,陛下心善,这事儿在一众贵妇看来早就算是翻篇了的。 再说了,安王妃回了娘家,就算是一辈子不嫁,虞家也能养着。 这虞家手上虽没有什么实权,走的也是文官的路子。 但虞家百年大族,上上下下都是极有底蕴,家中长辈和善不说,就连府里头的阴私都是极少。 虞家如今还有一位未娶妻的虞家世子爷,这一次春猎,汴京城中,可畏是半数人家都是冲着那位虞家世子爷来的。 毕竟希望自家女儿日后过得好的,谁不想把姑娘嫁到虞家去。 因着虞家那位未成亲世子爷的关系,虞家凉棚的位置,这明里暗里的可不知有多少人家在暗地里盯着。 崔氏这一通话,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便在场间传了个遍。 众人看向宁国公府的目光都带上了思虑,毕竟宁国公府上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