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景明那个蠢货!若是父皇母后与他都不在了,那这世间为何独留我一人,莫不是他们真的以为我能力挽狂澜保了这汴京的江山不成?” 晏昭廷拍着怀里头第一次这般哭得情难自禁的人儿,他低头吻了吻凤灼华的发旋,声音却是沙哑得缥缈:“你这只是杞人忧天,如今大晋繁盛,虽说太子未定但你父皇又身子骨硬朗,等在过些年,等三皇子立了太子后,谁还能夺了他的位置去,就算二皇子与大皇子不服,他们也不能违背了祖制。” 凤灼华在晏昭廷怀里头哭了许久,直到把男人那玄色春裳给哭了个胸前湿透她的声音才渐渐落了下去,这般一哭之下情绪发泄,再加上这昼夜温差大,夜里头倒是冷得紧,男人的怀抱又是温暖得异常。 于是凤灼华抵在晏昭廷胸口的手微微一紧,便悄悄往下移了数分,竟然是就这般主动大胆的搂上了晏昭廷的腰间。 更是红唇轻启,极坏的对着把自己小心翼翼搂在怀里头的男人轻轻一咬,哑着声音如雀儿般低低的轻哼一声:“辞归……” 前头眼中还留有几许清明的晏昭廷这一刻倒是像燃着的火焰,掌心微微一用力,便把姑娘家娇软的身子打横抱了起来,眼里头透着凶光,哑声道:“殿下明日起不得榻,可怪不得臣!” 正文 第61章第 61 章 果然到了翌日, 从天色大亮到日晒三杆, 慎独居里头的丫鬟婆子宫女嬷嬷们皆都是轻手轻脚,生怕吵了主屋里头那位公主小娘娘耳根子的清净去。 一大早的, 花嬷嬷便早早的起了。 等她走到院子里, 便看得在园子里练剑的驸马爷晏昭廷。 花嬷嬷先是恭恭敬敬的对着晏昭廷行了礼,行礼后她又让人搬了一小方几, 那小方几往主屋旁一放,花嬷嬷便端端正正的坐在了主屋的正门前的小方几子上。 反正这一早上,但凡有丫鬟婆子从这处经过的,凡是发出一丁点儿声音,都会被花嬷嬷狠狠一瞪, 让她们给远远的走开去。 那小方几子上花嬷嬷等了又等,只见房檐上头的日头越来越烈,渐渐的等艳日升到了头顶的时候,屋子里头依旧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花嬷嬷忧心的往那屋子里头瞧了一眼, 又让一旁候着的宫婢们把手里头提着的食盒拿到小厨房里头去换一轮新的来。 来来回回就这么换了一连四五次,到了后头别说是早膳了, 就连午膳的时辰都过了,也不见里头有一丁点儿动静。 花嬷嬷一边忧着自家殿下的身子, 怕饿过头伤了脾胃去,一边想让凤灼华多睡一会子功夫。 就在花嬷嬷纠结不已的时候,外头办事的晏昭廷瞧着午间的时辰, 便找了空子从大理寺回来了。 晏昭廷瞧着依旧守在门口尽忠尽责的花嬷嬷, 他倒是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 背着手抬步就往那静悄悄的屋子里头去了。 此刻,屋子里漫着一股子女儿家特有的香甜,再伴着一丝淡淡甘松香味儿,清爽好闻却又不会过分甜腻了去。 昨日夜里,二人几乎一夜未睡不说,光是那床榻上的被褥垫子,以及里里外外的衣裳更是换了两拨。 每每进来伺候的小丫鬟都是迷糊着眼的进来,等换了东西后却颊飞双霞抱着怀里头的衣裳被褥出去的。 偏偏晏昭廷这人看着是个端方的君子,实际上却是连筋骨都是黑透了东西。 那算计人的心思,不说外头的事儿,就是连着床笫之间的事儿也被他算计得一分不少,而且每次当凤灼华以为这次就可以结束的时候。 晏昭廷这人,哪怕才刚刚歇下,他也总能想了别的手段撩起凤灼华的兴致,更是闹得她整夜未睡。那全身上下就是连头发丝儿都透着浓浓的疲惫,偏偏的精神上头却是被他撩拨得精神得不行。 这时,屋子里。 春光从外头乍泄,外头窗台的缝隙里透过层层纱帐,撒得满屋子都是如雾一般带着七彩光晕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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