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一卷子书册随意的看着, 听得外头凤灼华贴身宫女的声音,他眼皮子也不见得抬一下,而是声音淡淡道“说。” 外头,如笑听得是晏昭廷那淡淡的不但任何感情的声音,她心头微紧,但依旧战战兢兢道“回驸马爷,外头府中的姐儿们都在外头候着,说是要来探望楣姐儿的。” 偏偏这种时候来探望楣姐儿。 当即晏昭廷眉头一拧,出口的声音越发的寒凉“来的可都有谁” 如笑一阵踌躇,也指不准这驸马爷心里头究竟是个怎么想法,她赶紧轻声回道“府中各房的几个姐儿都来了,就就连那昨日撞了头的崔家姑娘也同府中的姐儿们一同在外头等着。” “是吗” 晏昭廷勾唇一嘲,声音幽幽道“既然爱等着,那就让她们在外头等着吧,让她们等到你家主子睡舒坦了再说,你到给我记着等会子究竟有谁离去的,后头记得汇报给你家殿下。” 虽然如笑对于晏昭廷的吩咐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她得了吩咐后便赶紧下去了。 等她把凤灼华还在里屋歇息这事儿与外头那些个姐儿一说,当即外头候着的那些姐儿的面色都有几分不大好。 这其中有些个城府不深的,当即便转了面色沉了脸离去了,也有些个想走不敢走的,姑娘们带着各自的丫鬟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时间倒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毕竟去慎独居看楣姐儿这事儿,也是姑娘间不知是谁起的头临时决定的,大家一阵跟风便莫名其妙的都来了。 当着这其中也不是个个都是蠢的,聪慧的那些个偏偏的又不好特立独行,于是也被半拖半拽着一起来了。 花厅里众人那都几盏子茶水下肚子了,然而凤灼华那屋子里头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偏偏的现在又是这种进退不得的尴尬境地儿。 屋里头。 其实凤灼华她前头在如笑进来的时候便醒来,偏偏的她却睁着眼睛懒洋洋的窝在晏昭廷的怀里头,这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晏昭廷的头发。 晏昭廷的头发乌黑又顺滑,更带着一股子与他身上相同的冷香,凤灼华便揪着一小撮头发在细嫩如葱段般的指尖上头,卷了又卷,她面颊上不自觉流出的欢喜,却像是得了个什么新奇玩意的孩子一般。 屋子里头,燃着淡淡的甘松香,身旁的矮脚方桌上放着一盏子热茶,以及几碟子凤灼华平日里毕竟喜欢的吃食。 她这会子便就是这般懒洋洋的靠在晏昭廷的怀里头,一手卷着她的头发,一手拿了桌子上头的糕点,每个样式的都吃上那么一两口,这剩下的便理所当然的塞进了晏昭廷的口中。 这时候,男人也不嫌弃,就这般眉眼带着笑意就着凤灼华的手给斯条慢理的吃了。 等那外头的人等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后,这时候凤灼华才深深叹了口气,在晏昭廷的怀里头慢悠悠的伸了个懒腰,口中还不忘朝着晏昭廷抱怨“驸马,你这府中究竟是怎么养姑娘的,这一个个的养得怎么就像是蠢货一般,前头大姐儿被你那崔家表妹当枪使也就算了,怎么的这全府上下的姑娘都被她灌了**汤不成” 晏昭廷听着凤灼华那好似撒娇一般的抱怨声,他抬手捏了捏凤灼华的鼻子,宠溺道“家中的妹妹们说蠢呢也不见得个个都是蠢的,只不过是一些见风使舵的手段罢了,毕竟那个崔家的女人在她们看来可是老夫人亲自请回府中小住的姑娘,她们就算是心里头再不喜也得顾全了老太太的面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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