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就他一个独苗,娄琛不可能不成亲,因此随着年岁渐长,娄琛的亲事也被提上了议程。 那时他与高郁的关系还只是君臣,他虽然一心为着高郁,但却从来没有过妄想,更遑论发展成之后的关系。因此母亲在家书中提及在西南为他寻了一个良家女子,准备定亲之后,他也就应了下来。 京中倒是也有不少或攀附权贵或拉拢讨好之徒想要与他结亲,毕竟是太子眼前的红人,将来前途无可比拟。娄琛不善言辞,怕说错什么话给高郁惹来麻烦,因此每次遇到这样明里暗里想要借姻亲关系,巴结讨好的,都只能笑而不语,只想着待自己娶了妻,那些人自会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段时间京中局势稳定,高郁皇位已稳,身边有暗卫守护无需时刻跟随,娄琛便告假了几天,准备回西南成亲。 可哪成想,还未到蜀中家里便传来消息,说是先前与他定亲的姑娘与情郎私奔了。 娄琛并未与那姑娘有过联系,于情|爱之事也甚是淡薄,答应成亲不过是父母之言媒妁之约,因此即使被悔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只觉得缘分兴许还没到。 后来陆陆续续也尝试说过两门亲,但那两门亲事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了了之。 再后来圣上病重,高郁不得不提前同云千兮成婚…… 迎娶太子妃前夜,心情抑郁的高郁呵斥了所有侍从,一个人在御花园中喝酒。 当夜本不是娄琛当值,但从旁人口中听说此事之后他便担忧不已,偷偷翻墙进了御花园。 他本想着远远的守在角落,待高郁睡着了,再送他回去。 可哪知当看到高郁一边饮酒一边默默流泪的时候,娄琛便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疼惜之意,悄悄现了身。 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娄琛已经记不清了,只知次日醒来之后两人衣衫都凌乱不堪,高郁更是浑身上下皆是不堪入目的痕迹。 娄琛见之,霎时便有了以死谢罪的念头,可他刚一拔剑,高郁却拦了下来。 高郁面色苍白,握住剑刃的手更是在流着血,可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定定的看着娄琛,一句一顿道:“你的命是本宫的,没有本宫的允许,你不许死。” 娄琛怔然的看着眼前隐忍不发的青年,到那一刻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他会因高郁的喜而喜,因高郁的哀而哀,他望向高郁的眼神炙热,为了高郁奋不顾身,并不仅仅因为高郁是他的君,他的王,更多的是因为高郁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疼爱的那人。 心中感情早就在长久的守候与患难与共中变了味,也失去控制。原来他于情爱并非淡薄,而是心里最重要那处早已留给了那个庆州城郊山野上,跟在他身后,亲昵的叫着他“琛哥”的少年。 幼时种下的种子早已悄悄的生了根,只需一个契机便可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 只可惜娄琛发现的太晚,也明白的太晚。 那夜之后两人的关系悄然发生了变化,娄琛本以为那次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高郁定不会再与自己如往昔般亲密。岂料那次之后两人竟像是破开了禁忌般,再无顾忌,只是娄琛成了总是满身痕迹的那个,虽然娄琛后来才知道,那只是高郁将他把控在手中的方法之一。 娄琛自那之后也没有提过成亲的事,他做不到身体与灵魂分开,更不想同高郁以外的任何人发生关系。 他只想一心守在高郁身边,直至生死将两人分离。 高郁见娄琛不回答,眸色一暗,还以为真是如自己所想,一时怒气填胸,心中恶念忽起。 但多年城府,他早已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表情,即使心中已泛起杀意,面上表情仍旧不显,他甚至还卖起了惨,朱唇一咬,带俏的桃花眼含着水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阿琛若真的……我也可以,也可以……在下面……只要阿琛愿意……” 娄琛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阿琛是想要始乱终弃?我那时虽烧的迷糊,但那日阿琛说的每一句话,却都记在心间。”高郁,“再说便是,阿琛,阿琛我喜欢你……你要是不应,我便叫到你答应为止。” “殿下……”娄琛从不知身为太子的高郁竟有如此不知羞耻的时候,那一声迭一声的喜欢若是病着的时候便罢了,这般清明眼神注视之下,娄琛实在招架不住,只得连连后退,找了个自己都骗不过的借口离开。 索性这次高郁没再拦他,只撅着嘴一脸委屈的看着娄琛渐渐走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