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杨岳和徐嘉行送柏淮都是送的一万块的球鞋,那送自己,起码也得送个24k纯金等比小雕像。 这么想着,简松意生出了些许期待,翘着唇角,懒洋洋地拆起包装。 解开彩绳,剥开绸缎,打开盒盖,blingbling闪耀夺目……? 这乌漆麻黑的是什么玩意儿? 简松意愣了愣。 然后看到标签——“xx牌仿真假发(男士)” …… 假发? 两顶? 两顶蓬松自然乌黑发亮的假发? 简松意手不自觉地抓了抓自己一头炸毛,挺茂盛的啊。 他目光呆呆地挪到盒子另一个角落。 一沓纸,整整齐齐。 或许,是全班人感人肺腑的真情表白? 那也行。 礼物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 简松意怀揣着最后的希望,拿起一张纸,定睛一看。 白纸黑字,赫然写着: 【松哥语录:可以说我不好,但是不准说我男朋友不好,不然见一次揍一次。】 密密麻麻,写了十遍。 简松意升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他放下,换一张。 另一种字迹,松哥语录…… 再换一张,还是松哥语录…… 再换一张…… …… 简松意沉默了。 上了锁的大脑,被一句又一句松哥语录解开了封印。 他想起来了。 他喝多了。 他当着全班人的面伸手要抱抱。 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自认小松鼠。 他认完小松鼠他还咬了柏淮。 他咬了柏淮还不准围观群众走,非要让别人坐下来听他夸自己男朋友,听完了还要别人默写十遍,返校检查。 …… 短暂又漫长的沉默。 简松意平静地放下盒子,掀开被子,起身,下床,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长腿一跨,踩上窗台。 柏淮连忙从后面拦腰抱住,抱了回来,压到床上,挑眉:“想让我当鳏夫?” 简松意面无表情,心如死灰,连反抗的欲望都没有。 他从小到大最爱面子,这么多年,装了多少逼,吃了多少苦,承担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帅气,才凹出来的逼王人设,如今就这样毁于一旦。 他一拳一脚打下来的江山,就这样没了。 就因为一个柏淮。 果然,红颜祸水,美色误国。 想到这儿,他绝望地闭上双眼。 “柏淮,给我个痛快吧,然后从此忘了我,我们两不相欠。” 柏淮昨天晚上想好的,今天一定要以安抚为主,绝对不逗某人,也绝对不火上浇油。 然而看着简松意这样,还是没忍住轻笑了一声:“那可能不太行,我下不去手,也实在忘不掉你。” 简松意毫无生存意志:“那你放开我,我自己来,你实在忘不掉,就准你陪葬。” 柏淮又心疼,又想笑。 低头亲了亲他眼角,柔声哄道:“不至于,没那么丢人,他们答应了我的,不会再提这事,我也保证不提,就当没发生过,行不行?”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 简松意偏头一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