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动,怀中的玉盒就掉落下来,打开一条缝,露出了里面的孔雀花。 那猫立刻凑上前去,伸出爪子。 “诶,不能吃!”林拙连忙弯腰,想把玉盒捡起来,那猫动作却比她更快,打开玉盒,叼出一朵花,一口就咬了一半。 剩下那一半,挂在它嘴边,半遮半露地藏住了它一张脸,只露出一双灿金的眼瞳。 明亮炽热,仿佛烈焰,又仿佛骄阳,教人直接化作飞蛾,奋不顾身扑入其中。 林拙一时被这双眼睛摄住,恍惚了一下。 猫一爪子按在她手上,她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真没出息,林拙在心中唾弃着自己,单身久了看只猫都眉清目秀的……“好吧,”她顺势又蹲下,对猫道,“你吃了便吃了,就当我给你道歉的赔礼。” 她去收那玉盒,猫爪却一直按在她手背上,不愿意让她动作。 林拙无奈道:“你还想再吃?”眼前的猫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何,林拙竟看出几分优雅矜贵来。 “剩下的我另有用处,不能给你吃……”林拙想了想,掏出那个装了蜂蜜的千尺瓶,“我请你吃这个怎么样?”她随手摘了一片草叶,将蜂蜜滴在上面。 猫凑过去闻了闻,嫌弃地挪开脑袋,爪子还是没有松开。 林拙不得不拿出装了蜂王浆的那一瓶,滴了几滴:“这个呢?”猫凑过去,勉为其难地松开了爪子。 林拙失笑:嘴还挺叼,非孔雀花和蜂王浆不吃,也不知道之前是吃什么活下来的。 她将玉盒收入怀中,摘了一片手掌大的阔叶,用小水球术清洗干净,而后倒出蜂王浆给它,盛满了半个叶片。 猫把剩下一半的孔雀花放在一边,伸出粉色的小舌头一口一口地舔舐起蜂王浆来。 这小模样萌得林拙心肝颤,她捧着脸看猫——今天的猫很干净,没有了草叶灰尘,露出橘黄的本体,上面交错着棕色的横纹。 没看一会儿,它就将叶片舔干净,抬眸看着她,还想要。 林拙又给它倒了一些,很快又被它吃完,再次抬眸。 还想要?林拙肉痛地又给它倒了一些蜂王浆,蜂王浆本就不多,现在已经给它吃了四分之一了。 她也尝过蜂王浆,只一口就觉得已经饱腹,这猫小小一只,怎么这么能吃?林拙纳闷地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看到它的毛色,恍然大悟:这丫是一只橘猫啊!俗话说得好啊,十个橘猫九个胖,还有一个压塌炕!林拙忽然就变得有些忧心忡忡:这猫以后……该不会就变胖了吧?……刀疤脸趴在岩洞边看着这两人,看得一阵牙疼。 他不是不想离开,只是每当他想要动作的时候,那猫就会不经意间回头,用视线将他死死钉在原地。 那威压,叫他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他只好老老实实在原地趴着,眼睁睁看那小姑娘把这尊煞神当做野猫养。 但是没过多久,他耳朵似乎听到什么东西扑腾的声音。 他回头,见到那孔雀已经站了起来,身上还在淌着血,看到他,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他眼睁睁看着它过来,没办法反抗,心中绝望之时,却见那孔雀在他面前停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转头离开,在洞内转圈,四处找寻着什么。 死亡的阴影离去,他大口喘着气,忽然想到了白额孔雀的一个特性:眼神不好。 所以……这孔雀是在找那女人,刚才只是认错了人?他目光一转,忽然大胆起来。 “嘿,”他冲那孔雀低声喊道,“你要找的人在下面。” 那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