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才算值了。” 顾唯念已经很久没有拿向远刺激过薛少河了。这会儿又提起向远,却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效果。 薛少河看着顾唯念一双慧黠的眸子闪动,那清澈明媚的黑芒里,分明充满了小小的得意和满满的作弄。她每次提向远,分明都是在作弄他。他怎么刚刚才看明白呢?他以前怎么就傻乎乎的上了当,还真以为她多在乎向远呢! 或许是他当局者迷? 薛少河深深叹口气,一副十分伤怀的模样,悠悠道:“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哪。” “什么意思?”顾唯念一怔。 薛少河依旧伤感道:“顾姑娘,凭你的才情,自然懂是什么意思咯。” 顾唯念当然懂。这两句后面,不就是一句——不如怜取眼前人么。 这几句《浣溪沙》读来,不止能抒发薛少河胸中郁结,还挺应景。眼前不但有山,还有个薛少河,她却一直念着向远。 但是薛少河一个大男人,忽然对她说这种话,还是叫她心里一颤。唉,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狠心太过分了。一而再的用向远的名字作弄他。 薛少河看她一眼,继续故做伤心道:“眉眉,你真的还没有忘了向远?” “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他!”顾唯念忍不住扬高了声音,大声道。这句话,她说的无比真心,可是薛少河怎么就觉得他,她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思呢?这模样,分明像是跟向远有仇。 顾唯念回答完了这句话,又看一眼薛少河,生怕他误会一般,道:“算了,不提向远了”为防薛少河太得意,她又道,“不想提他,提到他我就伤心。” 薛少河追问道:“为什么提起向远,你就要伤心?眉眉,不如你告诉我,你和向远的那些事吧?” “……” “要不跟我讲讲,你跟叶寻怎么认识的?” “……” 顾唯念唯有在心底长叹,报应来的可真快呀。她不想说什么,他就要问什么。 薛少河看顾唯念无言以对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感慨,小样,制住你还不容易。不过,他二人这有话不能说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他也只能长长叹息一声,道:“我也知道每个人都有几件不愿意对人提起的事。你看我对你多好,忠心耿耿的保护你,照顾你,只要有人欺负你,我一定出头教训那些欺负你的人,每次错过宿头,我还要帮你生火、做饭、守夜。你还不是什么都不肯对我说!” 顾唯念理直气壮道:“那你也有很多事没对我说呀!咱俩这个样子多公平!” 只不过,这种公平,她忽然很不想要。她想要另一种公平,那就是,她有什么事都可以对他说,他的事也都要对她说。 顾唯念本来还是喜笑颜开,但想起这种令人难过的“公平”,忽然就不开心了,她也叹息一声:“薛大哥,咱们这样算什么?你骗骗我,我骗骗你。不对,是瞒着。你有事情瞒着我,我也有事情瞒着你。可是那离欺骗又能差多少呢?总归就是,谁都没有对谁敞开心扉。” “那咱们不如敞开心扉?”薛少河道。 “那不行!” “……”看吧看吧,对她那么好,还不是没用。 顾唯念看一眼满脸郁闷的薛少河,只得道:“我是想把什么都告诉你……可我已经先答应了朋友,什么都不说。我要是说了,那就是背叛朋友啊!这种事,我顾唯念绝对不做。我爹说了,背信弃义最要不得!” “背信弃义这么严重?不过是跟我说一些你的经历,真的会背叛朋友吗?” “真的会!”而且事态严重,涉及朋友小命呢。 薛少河默默取下水囊,拔开水囊的塞子递给顾唯念。 顾唯念也确实渴了,捧起水囊开始喝水。 薛少河悠悠道:“背叛朋友……朋友!我懂了,你和向远是朋友!” 顾唯念刚进口的水,立马喷了出来。她觉得吧,薛少河故意给她这水囊,不是为了让她喝水,是为了让她喷出来! 薛少河果然一副得意洋洋的神色。到底还是让他把话套出来了!他道:“你就早说呀,你跟向远的关系,就跟和叶寻的关系是一样的,对吧?” “……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是金兰之交,一个是……妈的,她真想爆粗口,一个是见鬼的关系。她也不知道算什么关系。 顾唯念知道,薛少河想明白的事,她是无法继续骗下去的。所以这句“差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