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念看着他眉飞色舞得意洋洋的模样,忍不住道:“红蕖峡里才出过事。” 薛少河干笑一声:“呵呵……过去的事了,不提了。我还不是安全出来了?” 顾唯念抓住薛少河一只胳膊,道:“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在井上。要下,咱们一起下去。说不定这次,我还能再帮你呢。” 薛少河瞠目结舌。他一直都低估了顾唯念的好奇心呀。这丫头还真是有几分胆子,这样都敢下去。他道:“你下去干什么?” 申德也帮着劝道:“薛姑娘,那种地方必是又黑又湿,姑娘家家的,还是不要下去为好。” 顾唯念不理申德,只是对薛少河道:“你要么不许下去,要么带着我下去,你自己看着办。” 薛少河叹口气:“眉眉,你真要下去?你可想好了,那下面肯定很冷。” 顾唯念下意识的放开了抓着薛少河的手。对了,下面一定很冷很冷…… 薛少河又劝慰道:“我不过一时半刻就上来了。待我上来,自会给你讲讲井底的情形,你急什么?”话毕,抓起地上的小风,跃入井中。 顾唯念面上神色由沮丧变为惊异,继而变成好笑。她的脑子总是转得比他慢半拍。既然要下井,自然要带上小风才好啊。纵然里面有什么机关陷阱,反正有小风挡着。除非小风想不开要去死,否则应该是会主动提醒薛少河避开危险的。 蔷薇在井边大呼小叫道:“小风,小风!姓薛的,你个天杀的!你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顾唯念着实厌烦她大骂薛少河,干脆拿出帕子,将蔷薇的嘴堵上了:“你别再咒骂我薛大哥了,当心连你弟弟一起咒死。他们两个如今在一处,若我薛大哥出事了,你弟弟必然也跑不了。” 蔷薇呜呜咽咽出不得声来,终于安静了。 此时,邢捕头来报说:“大人,闹事的刁民都已被带回衙门了,宋师爷正在挨个问案。” 申县令道:“好,挨个审,一定要审出祸首是谁。” 邢捕头又道:“大人您看,石头镇和南瓜镇一案……” 申县令道:“你急什么?本官就算将衙门里的人都拨去给你找人,你能找来?先等薛大侠的消息。” 邢捕头这才奇道:“薛大侠去哪里了?” “少说废话,等着!”申德道。 邢捕头这才默不作声了。 井筒上开的口很小,且四周苔痕遍布,非常湿滑,难以落脚。薛少河带着小风下井后,这才发觉,距离那开口将近一人多高处,有一处花色纹样若苍苔的凸起物什。他伸手摸过去,才发现这是一块锈铁。薛少河一手攀着锈铁,一手搭着小风肩头停在半空。脚下距离井水处,已然只有一米多高。 开在井筒上的洞口,就在薛少河膝边。薛少河将小风推入洞内:“你先进去。” 洞口不算小,直径约莫一米长,但也无法让一个成年人直立进去。小风此刻手脚力气虽小,但在薛少河的推动下,依然缓缓爬了进去。薛少河随后跟了进去。靠近井口处有一块板子,很薄,和井筒的颜色也差不多,想来平日里是拿来遮洞口的。其实就算没有这块板子,若不细看,这个洞口也很难被发现。 洞内很黑,只有洞口附近处尚有光亮,但洞里面宽敞许多,可容成人猫腰俯身行走。薛少河从小风身上摸出一个火折子点燃,催促道:“你走前面。” 小风似是不愿意,为难道:“我……我也是第一次下来。” 薛少河道:“你看我很像个傻子吗?” 小风只得道:“你自然不像个傻子。”他觉得自己和薛少河的年龄应该不相上下,但薛少河的行事手段和遇事的沉稳气度,却是他远远不能比的。在薛少河面前,他简直像个幼稚的孩子。 薛少河催促道:“那还不快走?” 小风只得在前面带路,引着薛少河一路前行。洞内越来越黑,好在这里只有一条路,并不像个迷宫,也没有什么机关陷阱。而且,这条地洞并不算很长,不多大会儿,薛少河就看到了地洞的另一个出口。只是这个出口处并无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