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仙了。” 薛少河不吭声,乐得在旁边看顾唯念维护他。 就听顾唯念道:“就算要让我薛大哥救人,你至少也该解释一下,为何你家的院子里会出来这么个人吧?”那个年轻人说他是来偷鸭子。可是很显然,薛少河并不信,也提醒她不要信。如果那个年轻人撒谎,那他这种时候来这家烤鸭店到底是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这鸭子西施夫妇,到底认不认识那个年轻人。 顾唯念将身子闪开,好让蔷薇看到她说的人。 蔷薇和阿荡俱都莫名其妙。蔷薇道:“姑娘,这院子里哪有人?” 薛少河与顾唯念惊觉不妙,忙回身去瞧,破败泥泞的院子里,果然不见了方才的年轻人。 薛少河道:“不可能呀,这么短的时间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阿荡立刻警觉起来:“薛大侠,我家里真有人来?” 顾唯念立刻点头道:“是个浓眉大眼,生得高大英俊的年轻男人。” 阿荡顿时发起火来:“蔷薇,怎么回事?” 果不其然,阿荡听说有长得英俊的男人来了自家,立刻变得很不高兴。 这本就是顾唯念想要看到的结果。这个鸭子西施看上去很狡猾,她们问不出的事情,最好让她的丈夫来问。只是真的看到阿荡这个样子了,她想笑又笑不出。她又开始同情这个叫蔷薇的年轻媳妇了。嫁给这么一个多疑到令人发指的老公,想来日子很不好过。 蔷薇道:“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你哪个狐朋狗友这时候来了!” 阿荡道:“我有几个朋友?更别提什么浓眉大眼,高大英俊了!” 蔷薇仔细想了想,顿时气得当胸砸了阿荡一拳:“你这蠢货,莫不是我娘家兄弟来了吧?” 薛少河懒得听他们夫妻吵嘴,径自来到那水缸后边仔细查看。方才那个年轻人看起来轻功不错,但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冲破他封住的穴道,再避过这么多人的耳目,从这里逃走。所以,那年轻人可能还在这个院子里,只是隐蔽起来了。 薛少河绕着水缸转了一圈,这次里面当然没有人了。他又打量一眼这个被毁得差不多的小院,目光最后定在院子里一口水井处。水井的位置距离方才年轻人落地的位置很近。井边驾着辘轳,但井盖并未盖上。 申德此时方带着两名官差赶来。这位县令大人仿佛已被他治下的子民气得了不得,指着阿荡和蔷薇夫妇道:“将这两个刁民给我拿下,一人赏他们二十大板。” 阿荡吓得面色如土,跪地求饶:“申大人饶命,小的也是太顾念岳丈他老人家。” 申德任由阿荡求饶,根本不言语。一个官差代申德训斥阿荡道:“你顾念岳丈,便能和你妻子随意冲撞官府么?方才好好的局面,差点又被你们两口子弄乱。居然还有脸求饶。” 阿荡磕头如捣蒜:“申大人,小人方才真是一时糊涂。” 蔷薇上前啐道:“呸,你个没出息的。二十大板就把你吓成这样了!给我起来!”她去揪阿荡耳朵,要将这个正在发抖磕头的男人拎起来。她想让自己的丈夫有些男人样儿。就算是被官府打罚,也不能这样窝囊。 阿荡被蔷薇从地上揪了起来,却顾不得生气,只是心痛道:“蔷薇,你不知道官府那杀威棒的厉害,我是担忧你受不住。若是可以,我情愿替你受了那二十大板。我就挨四十大板,又有什么关系!” 申德对身旁官差道:“你们看他们两口子唱戏么?还不赶紧拿下?” 两个官差忙应了一声,上来绑了蔷薇夫妻。 蔷薇这才急了,哭求道:“大人,你就是打我二百板子也没什么打紧。只求大人先让我知道我父亲安好。我就是被打死了,好歹也能安心了。” 申德却冷着一张脸,丝毫没有因为蔷薇这番孝道动容,冷冷道:“带走。” 两个官差这便绑了蔷薇两口子要走。 薛少河却道:“且慢。”他说这话时,却一直在低着头,往那口井里细瞧。这井很深,看起来并非枯井。只是春平县一带水草丰茂,这井未免也太深了些。他在石头镇和南瓜镇上所见的水井,根本不需要打这么深就能见水了。 顾唯念也凑过来,问道:“莫不是那人躲在井里了吧?”她低头朝井里瞧去。只能看到很深的位置,一汪水光澄澈,虽然看不见底,但这井下分明是没有人的。 薛少河道:“你猜方才那人躲哪里了?” 顾唯念道:“我瞧这院子里,似乎只有这井底还能躲得人了。可他不该躲在这里呀!就算要下井,也该有些声音的。”人落水时,怎么可能没有声音呢?尤其还是一个行动不便,身形笨拙的人。 申德不明白他二人在说些什么,因问:“薛大侠要留下他夫妻二人?” 薛少河道:“这院子里方才有个形迹可疑的人,我怀疑他躲在了这井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