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想往日的情意,也该想想自己的命只有一条,何必为了这种事,把自己搭进去呢!” 穆千月的指尖狠狠掐入手心,整个人微微一颤,迅速归入平静,仿佛一滴露珠落入亘古不变的黄土中一般,甫见一点印痕,便又无声无息了。 顾唯念冷眼瞧着,依旧无声冷笑。 一个年轻人进来道:“顾姑娘,这里已经没有多余的绣花针了。” 另外三人也陆续来报,此处没有再搜到绣花针!顾唯念这才点点头:“咱们也该去别家了。”看起来,像是放过了穆家。 千月母听到这边的动静,从厢房里出来,向着顾唯念等人怒道:“我们穆家做了什么,要你们这么大张旗鼓来搜查?这是搜完了?” 最先来回禀顾唯念的年轻人忙道:“穆大婶别生气,我们也是有任务在身,这就走了。” 顾唯念果然带着一众年轻人离去了。他们顾不得歇息,依旧挨家挨户自上峡村村民手中收集来许多绣花针。原本,村民们很不理解,虽只是不起眼的绣花针,也不愿交出来。顾唯念等人只得解释,这是谢天其的意思。谢天其认定了江小五是清白的,要帮她找到证据洗清冤情,所以才叫她们这么做。 谢天其的名号很好用,众位村民果然痛快交出了手里的绣花针。还有人问,谢天其为何认定江小五是清白的。于是,谢天其与江小五早就相恋的事,便又通过顾唯念等人传了出去。 其实,顾唯念此行,也就只管刺激一把穆千月,再散播一下谢天其和江小五有私情,其余一概不管。真正搜查绣花针的事,是另一波年轻人在做,同样,那波年轻人也担负着散播谢江恋的任务。 待需要自己做的事完成后,顾唯念早已身心俱疲。她便回到江家歇息,几个年轻人自然一路相随。江母早已备下好酒好菜招待顾唯念一行人。然而,纵然菜色丰盛,众人仍旧吃得没滋没味。 天色将黒,顾唯念回房歇息,经过薛少河的房间,便鬼使神差便进去了。里面满是杂物,堆得到处都是,虽然不脏,但很乱很简陋。在凌乱的杂物间,被收拾出来一方小小空地,支着三张桌子,桌子上摆着叠好的床单,床单上压着个枕头。 这就是薛少河睡觉的地方了。顾唯念不由鼻尖一酸,眼圈也跟着红了。她迟迟未关房门,四个年轻人随后跟了进来。一个年轻人讶异道:“顾姑娘,你就睡在这里?” 顾唯念忙道:“这是我大哥的房间。我睡江姑娘的房间。”说起来,江小五虽然嘴上宰了她们一把,心地还是不错,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了萍水相逢的顾唯念。薛少河虽住的差,但江家确实没有房间了。 年轻人道:“顾姑娘不必担忧,待查清原委,顾公子定会平安无事。” 顾唯念感激的瞧了说话的年轻人一眼,这人也恰是今日带她上树的那位。她道:“要几位陪着我奔波,真是辛苦。” 年轻人忙道:“这是我们分内之事”又转脸向其余三人道,“咱们就在这里歇息吧。两个人歇息,两个人守夜,每隔一个时辰换一次人。” 其余三人并无异议。顾唯念忙道:“辛苦几位了。”他们歇在这里,也是为了保护她。她再三道谢后,这才离去。离开那间房后,她又放轻了步子退回去,侧耳细听房内动静。 房间里果然起了小小的争执。只听一个声音文弱的年轻人道:“秦九,你怎知顾姑娘的兄长是清白的?” 这声音,顾唯念认得。就是在穆家时,第一个来向她报说搜查完毕的年轻人。穆大婶生气时,也是这个年轻人最先道歉。 那个叫秦九的,自然是安慰顾唯念的年轻人了。说起来,她连这四个年轻人叫什么都不知道,此刻才知道其中一个被称呼为秦九。 只听秦九道:“我看顾姑娘今日作为,绝不是歹人,何况大家都认识小五,小五向来刀子嘴豆腐心,你们几时见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