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维华白手起家开了三家餐馆,日子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富足有余。当父亲的,本来觉着女儿在自己的呵护下快乐成长就足够了,谁知曾晚和乒乓球结下了不解之缘,一打就快二十年。 看着曾晚又苦又累,他只能干看着心痛,无数次想劝她放弃,又于心不忍,身为父亲,只能默默守护,默默支持。 曾晚瞧着曾维华看她的眼神,揶揄他:“喏,老爸,你又多愁善感了。” 曾维华慈爱笑:“老爸哪有。” “你这个表情,不是心疼我,就是想妈妈了。现在我在你面前,你这么看我,那就是心疼我了嘛。” “就你鬼灵精。” 曾晚笑说:“老爸,你要不再给我找个妈,我不介意啊。” 曾维华给了她个毛栗子:“瞎讲,不找。” 曾晚做鬼脸。她妈妈在她进国家队的第二年生病去世了,她爸却不愿再娶,人家给他介绍对象,说以后老了好有个伴,他也不需要。 曾晚撒娇:“老爸,你怎么那么爱妈妈呢。” 曾维华不好意思说:“什么爱不爱的,反正你爸我这辈子就你妈一个老婆。” 曾晚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明白明白明白。” 曾晚看了眼泼上墨的天空,说:“老爸,你送我去个地方吧。” 曾维华:“哪儿?” “二队,我还有行李在那儿,本来想周末去拿的,既然今天你来了,那就给我当个免费司机嘛。” “好嘞,闺女的要求,老爸咋能不满足呢!” 曾晚和曾维华一起去了二队,把剩下的行李一并带了回来。 回来的路上,曾维华好奇:“晚晚啊,你那个麻袋里是什么?” 曾晚低头说:“秘密。” “那之前你寄回家的那三大箱子又是什么?” “也是秘密。” 其实那三箱子是信封,二队的住所挤,曾晚就给寄回家了。 想想陆程和就来气,曾晚侧过脸看曾维华:“老爸,你回去就把那三个箱子烧了。” 曾维华:“啊?你寄回家,不让我拆,现在又要烧了?” 曾晚抿嘴点头,不想看见,觉得心烦。 曾维华余光扫一眼曾晚,“行,老爸回去就帮你烧了。” 曾维华又开口:“晚晚啊,感情的事情,顺其自然就好。” 曾晚笑:“爸,你怎么提这个。” “你这一路,都有心事,老爸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曾晚垂首不出声。 曾维华:“吵架难免的,我跟你妈妈也经常吵架嘛,现在吵不到了,就老想,当初吵架干嘛,不如出去开开心心旅游。” 曾晚点点头:“嗯……” 曾维华也不再出声,让曾晚自己有思考的余地。 送曾晚回一队训练基地,帮曾晚搬完行李,曾维华就要走了。他叮嘱:“至少一星期给爸来个电话,知道不?” 曾晚点头:“知道知道,我哪个星期断过了。” 曾维华:“那爸走了,你注意身体。” 曾晚继续点头:“好,老爸,路上小心。” 曾维华又回头看了曾晚一眼,这才开车离去。 * 曾晚回公寓收拾好行李就坐在沙发上对着那个鼓鼓的麻袋发呆,她咬咬嘴唇,倾身去解开。袋口松开,里头五颜六色的星星,满满当当。 手机铃声响了,不用猜,曾晚也知道是谁。 曾晚冷着脸接了起来,“喂。” “曾晚,下楼。” “不用你说,我这就下去。” 曾晚把麻袋重新打了个结,也不顾自己的腰是否痛着,扛在肩上就出门。 曾晚扛着麻袋走到一楼,就看见陆程和站在他车旁等着。 曾晚刚想开口说什么,陆程和几步上前,接下她肩上的麻袋,冷着声说:“我知道你生气,那你也不用背个麻袋发泄,你腰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曾晚:“我——” “去别处聊,你想整个一队的人都知道?”陆程和打断,把麻袋塞进车的后备箱中,示意曾晚上车。 曾晚咬唇,气呼呼上了副驾驶座,陆程和叹口气,发动车子。 陆程和开车,曾晚在旁静默。 许久之后,曾晚终于忍不住爆发:“陆程和,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