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鹤:“方案很棒” 纪宁换成语音:“操蛋的,前两天连着下大暴雨,岩洞出现积水,爆破工程只能延后,本来我下周就能离开山窝窝,重回大都市的怀抱了” “你和岑师兄见过面了吗?” 木鹤不回头都能察觉到身后的人投来凌厉的注视,文字回复:“没呢,刚好最近几天有时间,想约他出来吃顿饭,可他没空” “你这个大明星大忙人也有假期?对了我跟你说件事,你演的犀音真绝了,尤其是跳南海化明珠那一幕,村里有个七十岁的婆婆看得嚎啕大哭,冲过去抱住电视,想把你救出来,谁劝都不听,伤心得两天没吃饭” 木鹤:“婆婆太爱犀音了” 她给纪宁转了一笔钱:“你帮我买点营养品给婆婆吧” 纪宁:“没问题!” 她们聊着天,霍斯衡去洗了一盘新鲜提子,木鹤正好饿了,顺手拈起一粒塞进嘴里,吃完的籽没处丢,一只白皙漂亮的手主动伸了过来:“吐这儿吧。” 木鹤想到他是有洁癖的,毫不犹豫地将籽吐到他手心,从几粒到一小堆,他眼都不眨,姿态摆得低之又低。 太阳渐渐变成了咸蛋黄,挂在青山上,周围堆着绚丽的晚霞,温度降下来,木鹤从大露台转移到客厅,霍斯衡扔掉葡萄籽,洗干净手,再把贵妃榻搬回卧室,进厨房做饭。 饭桌上,霍斯衡尝试找各种话题和她搭话,木鹤爱答不理偶尔才应一声,吃完饭,他收拾碗筷,她去看《智勇大挑战》的节目,将音量调得高高的。 第三天,继续冷战。 下了整天的雨,木鹤被雨声搅得心烦意乱,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有些口渴,她翻身下床,打算到厨房倒杯水喝,意外撞见客厅的灯还亮着,以为他忘了关。 她往前走,脚步一顿,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魔法。 男人站在落地窗边,长指间夹着一根烟,猩红的光燃到一半,西子江水雾萦绕,桥上灯光朦胧,他的背影看起来无端寂寥和落寞。 在那样的大家族里,身居高位,无人能轻易接近,更没有可谈笑、交心的朋友,孤独似乎才是他的常态。 木鹤的眼眶涌起阵阵温热。 他忽然侧头看了过来,她不敢对上他的眼神,转身疾步回房。 忘了喝水,也忘了锁门。 空旷安静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木鹤屏住呼吸,绷紧心弦,感到被子被掀开,清冽的男性气息笼罩过来,接着,他从背后抱了上来,嗓音嘶哑:“央央,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前两晚,你不在身边,我都没怎么睡。” 还埋怨她了? “就算是杀人犯,也有辩解的权利吧?” “木央央,”他轻叹息,“你不可以这样欺负我。” 这是她的台词好吗?! 木鹤的心理防线根本扛不住,全面溃败,转过来,钻进他怀里,密密实实贴合的弧度,熟悉而妥帖,她抱住他的腰:“你解释吧。” 她态度的软化让霍斯衡肺腑间的闷浊刹那间消失无踪,暖意弥漫,通体舒畅,他收紧双臂,几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不是有意瞒你的,在你面前,我一直是郗衡,而不是霍斯衡。” “为什么?”他该不会是……有人格分裂症? 霍斯衡语气淡淡:“我是霍家的私生子。” 木鹤惊诧抬头,不小心撞到他下巴,连忙揉了揉,都红起来了:“没事吧。” 他握住她的手,递到唇边亲了亲:“我从小长在莫斯科,十七岁回到霍家,今年正式接手继承人之位,我的母亲是俄罗斯人,舞蹈家,我九岁那年她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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