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看?” 霍斯衡的声音低下来,却听得很清楚,像带着一点调侃,又很认真的意味:“只有我老婆能看。” 木鹤:“……”好吧是我输了。 他们从来没有聊过感情的事,不知道为什么,从他口中听到“老婆”两个字,她的心仿佛被人轻轻地拨了一下,然后,那只手就不着痕迹地消失了,快得她根本抓不住。 秋日黄昏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斜斜地插入两人中间,木鹤偏头看过去,他的脸沉在明暗的交界处,轮廓有点模糊,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她在心里默念,郗衡的老婆,想要重新找回刚刚忽然萌生的,朦胧的,昙花一现的感觉,千回百转之际,她又听到他说:“其实,你想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嗯? 木鹤瞬间回神,眸子涌上欣喜之色,亮晶晶地看着他:“真的吗?” 霍斯衡看了一眼天色:“这个点应该还没下班,你先去拿一下身份证。” 木鹤听得云里雾里,谁还没下班?看个纹身和身份证有什么关系?她问:“为什么?” 他答得言简意赅:“去领证。” 领证?! 领?证! 木鹤睫毛重重往上一颤,是她理解的那个领证吗??? 一男一女,都是未婚,要领证的话,除了去民政局…… 等等。 话题是怎么从纹身跳到领证的? 木鹤花了一分钟,终于理清楚,只有我老婆能看,你想看也不是不可以这两句话之间的联系,立刻就明白过来他是在拐着弯儿地逗她了。 他现在可是逃婚在外,尽管只是家里长辈的口头之约,他也用实际行动表示了反抗,她和他立场相同,那份婚约是不作数的,他仍有自由恋爱自主婚姻的权利。 可这种时候,除了逼婚对象,其他哪个女人和他去领证,都是绝对的勇气可嘉,光是他家里人的眼光飞刀都足够把她射成筛子了。 木鹤思绪清明后,在他手臂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下,鄙视道:“你行情也太差了吧,只能找我去当挡箭牌?” 霍斯衡自然不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不过是见她那么执着要看纹身,一时心血来潮开个玩笑罢了,他顺着她的思路,语气半真半假:“是啊,你帮不帮?” 木鹤故作认真思考,眼睛滴溜溜转一圈,拖长声音应着“帮……”,人迅速地闪到门后,退到了安全距离,她比了个“x”的手势:“才怪!” 想象着他此时的反应,她心情大好地往外走,进厨房准备晚餐了。 霍斯衡无奈地轻笑一声。 笑意渐收。 他最近,笑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多了? 晚餐准备得很丰盛,木鹤照例还是吃得不多,吃完后,她拉着郗衡帮忙对戏,他几乎是本色出演清冷帝君青离,可演到彼此暗生情愫那段,他皱眉念着稍显肉麻的台词,惹得她频频笑场。 “帝君这时开始喜欢上犀音,你的语气不能那么凶啦……” “那个,你的眼神能稍微温柔一点点吗?” “哈哈哈我真不行了,你还是当没有感情的台词机器吧。” 大而空的室内,回荡着欢乐的笑声。 碗碗趴在地毯上,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看了看沙发上的两人,生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不会以后它要改吃狗M.BOWUCHINa.CoM